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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衣袂猎猎,背后是高悬的瀑布。他面部线条锋利,眉骨高挑,本就是令人敬而远之的凶煞之相,而那双凌厉的眉还习惯性地蹙着。
哪里像什么正道的护宗人,说是嗜血成性的妖族贺煜臣都会信。
忽然说不清地压迫感就靠了过来,秦越抬手似乎想做什么。
贺煜臣意识空白了一瞬,他反手按住秦越的手,“前辈你……”
他声音低哑,带着不易发觉的紧张。
秦越被死死按住的手指,他盯着贺煜臣的眼睛:“松手。”
贺煜臣压下想把对方一把挥开的冲动,他垂下眼睫,任由面前人的指尖,肆无忌惮地触过他周身几处大穴。
贺煜臣未曾与旁人那么近过,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等到浑身一动不动的肌肉都僵住了,秦越才善心大发地放开了他。
“我只是检查你是否有沉疴。”秦越不轻不重地收回手,表情颇为冷漠,“免得我费功夫教了个死人。”
秦越当然是在看所谓的妖族血脉有没有要爆起的趋势。
还好他顺着“祁鸿羽”的筋脉走了一番,并未发现血脉觉醒的样子。
贺煜臣掩唇咳嗽了一声,“前辈请放心,在下虽然愚钝但也不至于在此殒命。”
倒不是怕你死在这了,你那护犊子的师父只是正在气头上,等到这股子闷气过了,马上就会来捞你了。
秦越探查完贺煜臣的筋脉,他注视着贺煜臣,表情有些复杂,因为这个男主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拉胯。
相反对方灵气不弱,筋脉生机勃发,足以可见厚积薄发之相。没有长期的修炼积累和试炼沉淀,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原来……
男主居然是扮猪吃老虎这一挂的吗?
秦越见贺煜臣脸色恢复如常后,唇瓣也不再是之前被冻得青紫色,他便问道:“如今太虚神霄宗的弟子使用何种心法?”
贺煜臣觉得秦越的问话有些古怪,听上去这位高手的确隐世很久了。
这种怪异的感觉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贺煜臣来不及多想,只能先回答秦越的问题:“各峰弟子不尽相同。晚辈所属的无相峰为太虚神霄宗正统,修炼的为帝命剑尊所传心法《无相空明》。”
说无相峰为太虚神霄宗的正统,并非贺煜臣夸大其词。
剑尊当年并未广收门徒,而他指点徒弟时,也相当随性。不像别的尊者循规蹈矩,循序渐进。他教人的时候完全是只凭心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导致能领悟到他心法的徒弟就更少了。
到当下,太虚神霄宗早就分化出各类修士,虽然药修符修剑修比比皆是,而真正专修无情道的只剩下无相峰这一个独苗苗。更别说慕温瑜本人一直没有收徒,这事急得宗主直揪头发。
最后忍无可忍的宗主告诉慕温瑜要么他去收徒,要么他就来当这个宗主,自己去做无相峰峰主。
剑尊的传承可不能断在他手里,否则他不就成了太虚神霄宗的千古罪人。慕温瑜推诿不下去了,这才收了长相酷似祁鸿羽的贺煜臣当徒弟。
秦越点了点头,“练给我看。”
贺煜臣喉头一动。
心法相当于一个修士的基底,无论学得是哪一路门派,都需要先选一个适宜自己且对自己修炼方向有所助力的心法。
但所有人都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运作心法,因为只要旁人不怀好意,趁修士专注内府时,就能轻而易举至人于死地。
秦越仿佛只是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好整以暇地看着贺煜臣,注意到了对方眼神躲闪,他挑了挑眉:“怎么?你不愿意。”
贺煜臣:“并非不愿。”
他叹了一口气,闭目开始默念《无相空明》。
贺煜臣虽没有睁开眼,可他能感受秦越赤裸裸的视线,让他避无可避。他硬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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