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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徐氏指的方向,又有宝珠说清了那拐子大致相貌,裴巡使追了一会,不多时便逮到了人,女娃娃由手下先抱回衙门等家人领,又押着那拐子去找余下的同伙。
裴巡使年轻,虽才做上巡使,但巧破了几桩案,于审人一事更有些本领,虽年纪轻轻,但手下个个都服气,动作虽快,等将人都押起来也天也晚了。
等到宝珠这处儿要收摊了,这位裴巡使才急急忙忙赶过来道谢,只看他拱了手,
“这一番亏得姑娘仔细,再晚一步这伙人便要躲起来出城了。”
于宝珠不过举手之劳,她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大人巡街辛苦,若非几位大人,我们也没法安安稳稳做这些小生意。”
这话说的那位裴巡使倒红了脸,“那几位丢了孩子的人家听是姑娘救下孩子,特地凑了银子跟几样礼要亲自谢呢。”
宝珠原是不想去的,只是这位大人又说,“不去倒是不好,丢了孩子本就张惶,收下也好叫他们宽心,更好叫他们长个记性。”
听他这样说,宝珠也没甚好推辞的,毕竟自家真救了人。同徐氏还有阿秀三人将摊子先收拾送回家,大哥那边也才收摊,晓得这事儿也一道跟着去衙门里头。
宝珠她头回进差衙,有些好奇的四处打量,阿娘倒有些熟门熟路,虽熟的不是巡使司——但她常进户籍所帮着办些文书手续,也常同那些户籍所的大人打交道。
许是常
在外头跑的缘故,巡使司办差的地方颇为简陋,里头站了四五个苦主,都是今儿夜里抱着孩子出来顽耍的,方才家里各自来了人将娃娃接回去了,也不知拐子给那些孩子糊了什么药,到现在一个个还昏睡着醒不来。
能急急慌慌找孩子的都是家里疼爱的,几位苦主一人凑了二两碎银子,统加起来有个十余两。
方才有位大人说的张富户家中的女娃娃,其中一位小厮打扮正是那张家下人,一见宝珠便磕了头,宝珠自然不受,同徐氏一起将人拉起来,也不知这位裴大人怎么说的,这张家仆人好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千恩万谢后又从腰间解下钱袋儿,
“请恩人定要收下。”
裴巡使接了钱袋,又递给宝珠,“莫要推辞,该是姑娘应当得的。”
一日忙碌宝珠正头昏脑胀,晕晕乎乎回到家,打开钱袋子一看,里头竟是一把指甲盖儿大小的金珠子,怪道拿在手里实沉沉的,掂了一掂,这一小把少说得有七八两重了。
再加上那些苦主凑的十两钱,今儿摆一整日摊,还不抵这些银钱呢。
除开那些银钱,还有什么布匹鸡蛋,都是几家人各自又添给的物事,都由巡检司的大人派了车一并拉回来了。
宝珠拿出二两银子,叫送娘几个回家的大人拿去打酒,这位大人也不肯收,抽着鞭赶着马走了。
天虽晚了,到底也赶个过节的意头,搬出桌子拜过月亮,又对着月亮穿过针线,这一日便忙完了。
甄父还不曾回来,汴京人总爱借着节日吃喝,樊楼到节日里便是最忙的,徐氏不放心,开门看了几回。
直到快午夜时分甄父才赶回来,如今解了宵禁,便是通宵达旦的地方都有,午夜回来也算不得什么。
几个孩子忙了一整日,早早扛不住睡下了,徐氏等到现在,看人回来才松口气。
“灶上留了热水。”
甄父压低声音,“晓得了,你快歇着去,掌柜的准了假,明儿得去那位熟客府里造席面,后儿倒能歇两日了。”
一月有两天假,甄父累了一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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