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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娘面露不快,“妹妹们到底是客,不知道的还当二婶婶是来审人呢?”
汴京说什么土话的都有,寻常百姓只要听得懂,倒不会有人计较什么。不过甄家一家人识字,既想在汴京讨生活不想受人轻视,官话一路上便学个大概,待了这大半年只有个别吐字发音有些分别,不细听听不出什么差别。
路上听甄姑母说了宋家,大概也了解些,这群人想来就是怕沅临表姐生了孩子,老太太一高兴将体己全贴补到宋评事这一房来。
宝珠厌恶宋家这位二婶婶眼里的轻视,不冷不热开口,“这位婶婶对官话如此了解,若非听口音并非本地人,还当婶婶是笑我们小地方来的,说话里有口音呢。”
来的一群人里也各有不对付,宝珠只听得一位年轻妇人笑出声。却原来这位二婶婶也并非汴京人,只是嫁到宋家,在汴京生活十几年,只当自己是真正的汴京人了,方才问出那话显然是从前有人这般笑她,不成想今儿是因这事儿再被人笑了一顿。
边上一位细眼嫂子站了出来,打量着甄家几人,“听闻弟妹舅家是开食店的?” W?a?n?g?址?发?B?u?y?e?ī????????€?n????〇????⑤?????????
徐娘子挡到宝珠身前,“这位嫂子耳朵可长,我还当只有咱们市井妇人才专喜欢探听旁人家事哩。”
沅娘先还怕舅母来受这些人阴阳怪气,看着那群人谁也不敢上前再说话的模样,只觉得连日来的郁气都散去不少,笑着拉着宝珠的手说道,
“二婶婶大嫂子向来是这个秉性,二位妹妹莫要叫她们吓着了。”
方才笑出声的那位年轻妇人这时候方才出来打圆场,“咱们先去外厅罢,这里屋小贵客又多,很不该贸然一窝蜂似的涌进来。”
徐娘子等人都走了,才拍了拍沅娘手背叹了口气道,“你也实在不易。”
那梳妆女使才出去不久,一群人就乌泱泱进来了,真有那好心,一开始都不该进来吵闹。
洗三像大户人家,多用金玉犀角此等贵重的礼来添盆,甄家自认备下的金件儿对于他们这羊的官宦人家来说不算出彩,压不过安哥儿祖母跟老太太的风头,但也算是贵重,叫人不敢轻瞧了沅娘去。
外厅已置了香案,供了痘疹娘娘几位娘娘的神像。用作洗儿礼的木盆周围扎满了红布彩线,盆里用葱蒜香料红枣等物煮了香汤。
人家挨个往里丢一件,接生姥姥唱便唱一句词,宋家那位老太太笑容满面的丢了好几件玉器,宋家太太亦是丢了些金玉之物。
甄姑母比着宋家太太的礼,也丢了一样分量的物事下去。
方才在房里趾高气昂的二婶婶丢了个指甲盖儿大小的银锞子,其余人并不比她好多少。
徐娘子本不想出挑,不成想这些所谓伯娘婶子竟这般抠搜,衬得她准备的物件儿都算贵重。既然都打好了,没得因让着人不将礼添进去的道理,况且这些人今儿想看徐娘子吃瘪,这下子她更要叫这些人好好看看。
赶在最后才往盆里丢下金锁,阿婆没来,打了一对金镯子叫徐娘子一起添盆,宝珠宝瑢也跟在安娘后头将小葫芦这丢了进去。
方才都是些银锞子,更有甚者不过抓了一把铜子,忽又丢了几样金子下来,份量还不
轻,这外家的人比自家的人可大方多了,饶是见惯了场面的接生姥姥,口中唱词也顿了片刻才继续高声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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