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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帕子被她随意弃置一旁,不再多看一眼。

反观安王,对王妃这样的态度是全然不在意,他浑浊的视线,偶尔落在王妃身上,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放任的平静。

安王夫妻离去,安王世子萧叙安带着谢清姝一同留下。

谢清姝的肚子已经显怀,秦氏

舍不得她跪,数次张嘴,都被盛菩珠面无表情忽略过去。

萧叙安身为丈夫,简直是半分体贴也无,根本不管妻子是否能坚持得住,反倒是仗着身份,背着手,溜溜达达四下晃动。

“他平日在家中也这样对你?”秦氏拉着谢清姝的手小声问。

谢清姝勉强笑一下,压着声音道:“我与他说不上话,他时常不在家,也寻不见人。”

“自从有孕后,婆母倒是对我极好。”

“他房里那些不干净的侍妾,婆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都打发走了。”

秦氏一边心疼,但一想到丈夫说的话,心底一片火热:“你要沉得住气,只要能生下身体健康的嫡长子,往后还有更富贵的时候。”

谢清姝垂眸点了点头,短短一年不到,她眼里的天真和骄纵,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干净。

头七过后,就是各房分家。

长房和三房并未搬远,而是买下靖国公府隔壁空置的院落,三家人,只隔着两道墙。

所以分家的速度很快,账册清点,该搬走的一应家私,还有一起过去的仆妇婆子。

秦氏哭了几日,很快就缓过来,倒是三房夫人窦氏哭得双目红肿,凄凄切切,不顶事就算了,还时常拖后腿,倒是谢令仪成长不少,带着妹妹谢令晞,还有幼弟谢晦之,冷静清晰的把事情吩咐下去。

窦氏哭得像是要死过去,一想到分家后,失去这显赫的门楣,往后女儿恐怕是说不上什么好亲事了,加上儿子读书不成器,科举无望,以往仗着国公府孙辈的名头还有些体面,往后又能倚仗什么。

更让她心如死灰的是,丈夫需要丁忧,跟随兄长举家返回博陵守制。

长安的繁华,各府的人脉,三年之后,恐怕就什么都不剩了。

所有的子孙里,也只有谢执砚得圣人特旨夺情,须留在军中驻守,不必丁忧。

至此,偌大的靖国公府,只剩寿康长公主镇守,盛菩珠身为谢执砚的妻子,因有圣人特许所以一并留在长安。

*

半个月后,各房去向尘埃落定。

一连多日的守灵悲泣,还有分家,再加之此前边关跋涉,彻底耗尽了盛菩珠所有的心力。

葬礼的凄哀彻底沉寂下去,盛菩珠强撑的那口气,也随之泄了,她当日夜里病倒,人便如山倾玉颓,疾风骤雨。

这场风寒,又急又凶。

盛菩珠浑身滚烫,唇色惨白,偶有呓语,也尽是支离破碎的片段。

汤药端到唇边,连吞咽的力气都无,银勺撬开牙关,浓黑的药汁便顺着唇角淌下,丝毫喂不进去。

“我现在入宫,去请云灯大师。”寿康长公主站起来,也顾不上宵禁的时辰。

里间,灯火昏暗。

盛菩珠闭着眼睛深陷在锦衾中,呼吸轻得听不见,毫无血色的双颊,白得近乎透明,像一尊易碎的骨瓷娃娃。

“珍珠、玉……”

“什么玉?”谢执砚放下药碗,屈膝跪在床榻上,把人抱起来。

盛菩珠烧得神识模糊,只觉得耳边声音嗡嗡地响,什么都听不真切。

喉咙很苦,有东西被一点点逼进去,咽不下,舌尖往外推,却又被一个更湿濡强势的东西抵住,唇贴着唇,拒绝不了,只能本能地吞咽药汁,长睫轻轻颤着,犹似蝴蝶的翅膀。

“郎君。”

“娘子恐怕是在找这个。”杜嬷嬷站在屏风后不敢近前,双手小心翼翼捧着两样东西。

谢执砚抬手:“拿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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