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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安一人,您何必这样逼臣。”
圣人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温和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怎么会只有叙安一人?”
“朕瞧着,三郎就极好。”
三郎?
哪个三郎,难不成是谢氏三郎?
安王猛地抬头,眼中神色不可置信:“不……不可能。”
他仓皇的视线,猝不及防撞上谢执砚深邃狭长的凤眸。
御榻之侧,谁也注意不到的阴影下,悄无声息透着冰冷杀意的男人,此刻正用那双他分外熟悉的眼睛,平静看着他。
深沉浓黑,眼尾微挑,像霜雪一样淡的神色,竟与圣人……生得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
安王感觉自己大白天,像是见鬼了。
这双眼睛他见惯了,从未怀疑过什么,就算当年那些风言疯语也早早被他遗忘,一股寒气从地砖上漫上来,直冲天灵盖。
安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整个人跪不稳,在无尽的恐惧中,瘫软在地上。
他勉强用手撑着身体,脸上血色尽褪,似在做最后的挣扎:“皇兄,这等玩笑,可开不得。”
“朕,何时与你说过是开玩笑话?”御榻上的男人倾身,声音低缓。
他喘了口气,抬手抵住唇,发出一阵压抑的咳嗽,待气息稍平,才继续道:“太子死了,朕心里堵着一口气,咽不下去。”
“既然朝臣劝朕过继子嗣,以固国本。”
“朕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难道得益者,就能顺理成章?”
“既然是过继,那总有人要付出代价。”
安王抖着唇,想说什么,眼神一直盯在谢执砚身上。
圣人顺着他的目光,咳了几声,自嘲似的笑了声:“想不到吧,朕的三郎,只要朕愿意,无论何时他都可以名正言顺,改谢为萧。”
‘哐当’一声,萧叙安没有握稳手里的汤药,玉碗砸在地上,墨黑的药汁,就像此刻乌云密布的天。
安王是惊恐的。
圣人满目得意。
唯有谢执砚神色不虞,眼中并无惊诧,仿佛早已料到今日的局面。
“陛下。”
“臣,不愿。”
他拒绝得直白,声音毫无波澜。
短短几个字,彻底掀碎了紫宸殿的死寂。
就连圣人都明显一愣,身体微微后仰,剧烈的咳嗽中,他不得不用帕子捂住唇,肩头颤动。
“执砚,你再说一遍。”良久,圣人终于开口,他审视着眼前这张年轻而疏离的脸庞,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伪装,浑浊的眼睛里,情绪更是复杂难辨。
“回陛下,臣不愿。”
谢执砚迎着圣人的目光,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是冷漠的拒绝。
安王闻言,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还未开口,就被另一道更为沙哑的声音打断。
“不愿?”
“你竟然不愿?”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冬猎时,你嚣张跋扈射伤罗显,不是就是仗着朕对你的维护,在与叙安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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