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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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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强逼我娘行有违人理之事,就该伏法!”言罢,清规直勾勾地盯着尤衍,他目中猩红溢泪,“我便是人证、亦可为物证,更为实证!”

“你是不是想骂我‘孽种’?我也痛恨筋骨所流是你的污血,可我……也是我阿娘曾在世的证据,更是为她鸣冤的铁证,是以,十年来,清规苟延残喘,只为亲眼见你下地狱。”

数十载,此城蒙受尤衍欺辱者不知凡几,因他丧生者更是难以胜记,众苦主虽痛心切骨,却唯有息事宁人买静求安,如今见方满十岁的小娃娃都有这般大的胆气与之抗衡,此外,众人忽然忆起祝娘子在衙外的豪言,心境也因二人激起层层涟漪,后成滔天之势。

“裴大人!草民也有冤要禀!上月草民举家至西街布摊,只因尤氏自个不顾路,膝处撞到摊角,尤氏便将草民的摊铺砸了个干净!不只如此,尤氏对此竟概不赔付!甚至以一家老小的性命恐吓草民!”

“裴大人!五日前,民妇的老母途径鹊香街,只因其母老迈步缓,尤衍觉着老母阻他大道,便对其母拳打脚踢,民妇之母,眼下仍卧床难起!”

“裴大人!尤衍夜半路经草民家门,因草民家的外院豢有两只家犬,犬儿见尤衍夜半露尾藏头,便出声狂吠,岂料翌日清早,尤衍竟将草民的两只家犬双双毒害!大黄与小黑陪伴草民数年,较之家人何异?尤衍此人简直猪狗不如啊!”

一人起首,后人尾随,鸣冤叫屈声捱三顶四,将尤衍骂得狗血淋头。

衙外一差役顶着群情鼎沸的谩骂声费劲地挤入内堂,“大人,祝氏姨母在外求见。”

祝好闻此,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

祝岚香入堂,民众的声息渐渐低没下去,她福身道:“裴大人,民妇此行,只为翩翩人证,尤大公子半月前确以二十两通买翩翩作其父之妾,民妇却不曾细想,他竟欲借翩翩干此等阴私!”

实则此案已无须她特意上堂佐证,毕竟尤衍的罪状已是板上钉

钉,而祝岚香来此,只为博得祝好与宋携青的恩情,事后好自俩人的囊中狠收一笔薄利。

裴应忱也觉得她的口供尽是赘言,他颔首表示已解,正要遣其下堂,尤衍却出声打断道:“祝岚香,老子倒是险些将你给忘了,难为你却时时惦念着老子呢?别以为老子不知你打得是什么算盘,你今个儿既是主动上门,就别想着全身而退!”

他自亵裤掏出小半截纸,众人俱是一惊,方才尤衍已缴收一沓书证,没成想……亵裤内还藏着物什呢。

尤衍将其展开,众人只能依稀觑见纸面上的两枚钤印,“望裴大人亲眼!此书乃草民与祝岚香共署,上头皆已述清草民买下祝好只为作陪葬之用!祝岚香也已立字印钤!她既是草民的同谋,怎配作证?别的,想来不必草民多说了吧?”

他朝祝岚香呸道:“幸得老子未雨绸缪!你们都想老子死是吧?也罢,老子拖一个是一个!黄泉路上尚且还有个伴!还有谁?!啊?”

祝岚香如何能坐得住?她忙不迭朝尤衍处小跑,却被监守尤衍的两名差役拦住,她急得心肺齐烧,祝岚香自是记得这张文契,当初尤衍只说此书乃双方的凭证,因尤衍催得急,她连纸面上的墨字都不及细看,毕竟,以祝好半月前的名声卖个二十两已是天大的好事,不意竟被尤衍将了一军!

公堂断案,需依实证。

尤衍手中的书契便是实据。

祝岚香反身握住祝好的手腕,她哭诉道:“翩翩,姨母当真不知啊,此契……是尤衍唬着姨母落印的!翩翩你帮帮姨母,好不好?”

祝好已然化作泪人,她眼望祝岚香,抽噎道:“翩翩自幼失怙,原以为,姨母便是翩翩唯一的家人,未承想,姨母竟与尤大公子共谋坑害翩翩么?”

她哭得呜呜咽咽,末了,竟是悲泣到全身瘫软难以立足,她捂着面哀哀然卧进宋携青的怀里,令一众人看得心生怜悯。

祝岚香粗野地扯过她的衣袖,转手却被宋携青拂开,她恨恨一咬牙道:“我知道了!你这小蹄子存心的是不是?!好啊,祝好!你心狠至此,我好心为你入堂作证,你却见死不救!你早知尤衍不会轻易放过我?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为此,你处心积虑地诱我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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