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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宋携青的双眼如墨氤氲,敛去一切映影,他斟酌良久,仍未将此行的目的剖白,祝好知他所想,遂道:“宋携青?你……大可不必觉着负疚,我明白,此事因我而
起。”
宋携青未因她此言觉着诧然,反之轻淡道:“烦你最后一回。”
言尽,他缓缓倾身,两臂支在美人椅的边沿,祝好被圈在狭窄的一方,她身上弥散着药草的清香,宋携青步入里室时便已闻得内室弥漫的药香,只她身上飘散的更显浓郁。
他身在九重天,于他而言,只一日不曾见她,可依人间的时日算来,他与祝好已别一载。
这一年,她变了许多。
譬如,衣着不再随意,云鬓不只以素钗挽之,她今日着一身海棠红蝶戏水凤尾裙,因祝好蜷缩在一角,可见她半露的锁骨,与雪白纤细的颈,祝好高束的随云髻以琉璃珠蝶步摇点缀,宋携青已察此髻的小巧思,只她举步时,珠蝶便如凌空翩飞,好不恣意。
她如今的境遇大有起色,无须瞧人脸色过活,唯独不见好的,便是她的身子骨,她面显苍白,与他不遑多让,祝好虽已搽粉点唇,他却不难窥清祝好的病容与暂掩深处的死气萦萦。
眼前的小娘子睁着一双杏眼看他,宋携青早已识破她浮于表面的从容,心下竟觉好笑。
大婚吻她时,尚隔着一层香云纱制成的喜盖,这一次,二人纠缠的境地自然不止于此。
他俯身,二人的鼻尖轻轻一触,下一瞬,两唇相覆。
祝好紧攥美人椅两侧的扶手,与大婚时轻浅自持的吻不同,也非狂风雨骤,宋携青反复碾过她的上唇,每每辗转至下唇都有意放缓力度,他仍未撬开她微张的城池,却已从中品出一丝玉兰香,想来是小娘子唇脂的余味。
因大婚时的经验,祝好虽不至于因亲吻气绝而亡,她却觉得喉中刺痒难耐。
蓦地,宋携青被祝好推开,他的下唇殷出血珠。
她咬了他。
宋携青拭去下唇悬着的血珠,“你若不愿,我不强求。”
祝好不及回话,只一味地干咳,宋携青见样,还有什么不明白?唇被他堵着,她怎么咳嗽?自然只得咬他……
祝好见宋携青的下唇微微生肿,她眼神飘忽道:“对不住,咳疾委实难忍,我记着,您可令伤口瞬间愈合?那……”
宋携青似笑非笑地望着祝好,方才直呼他大名,眼下生事,便以“您”尊称,她倒是能屈能伸。
他不答此问,也未将下唇的伤抹去,左右不过丁点儿破皮,他倒是不觉得痛,只觉她……
落雨之故,祝好身下的裙摆已湿,许是如此,教她咳疾愈烈,宋携青无声捻诀,祝好被骤雨打湿的衣裙在瞬息烘干。
宋携青起身,他右颊的咒缕已退至颈下,然他此行,只为彻底将天罚解开,于是道:“来榻上。”
祝好将鬓角垂落的碎发理至耳后,才小声应好。
榻上铺着今早新换的芙蓉锦被,散着一股皂角的幽香,祝好正卧榻间,她的两手无处安放,只好攥拳置于前胸,宋携青俯身迫近。
他留有半臂之距,两手撑在榻间,有心与她的身子隔开,祝好听他说,“倘若你半途转意,可随时知会我,不必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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