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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我……如何好的?”

“这还不简单么?”祝好的一只手仍与他紧紧交握,另手点在自己的唇上,“亲亲你不就好了?”

血水凝成血珠自二人相握的指缝滴落,宋携青想挣脱她的手,可祝好不许,反而取出巾帕为他拭净掌心的血渍,“宋携青,你梦见什么了?”

他不答,只莫名其妙地问:“……你如何亲的?”

屋内登时安静,祝好俯下身,古怪地扫他一眼,“与你偷亲我时一样,只是……此次的咒缕不知为何分外难消,我亲了许久,嘴唇都险些磨出泡来了。”

祝好留意宋携青的一举一动,只见榻上之人始终盯在她的唇上,宋携青的神情有一瞬呆滞,颈上咒缕虽消,却莫名生出一片红霞,他喉结上点缀的红痣也越发明显。

“偷亲?”宋携青轻嗤,“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病疾已愈?不再咳血了?若非喂药,我何须沦落到偷亲?我若真想……”

他忽然闭嘴,眼神做贼似地转向另处。

祝好冷哼,“你倒是硬气,昏睡足足五日,令我夜夜看顾,还将我的衾枕哭湿了,你……”

“哭?笑话,本君几时哭了?”他蓦地将五指嵌入她的指缝,宋携青将祝好往前一带,她耳鬓的碎发为此拂过他的下颌,“再且,你缠绵病榻时,我不曾照料你吗……”

祝好委实难忍,眼梢俱弯,对着他笑,女子的肩头因之乱颤,宛如院里在日华下摇曳生姿的石榴红花,直教他移不开眼,待祝好笑够了,万般郑重地对他说:“宋携青,谢谢你。”

……

宋携青昏睡的这五日倒是发生了不少事,其一,祝亓的妾室段湄洇遭了贼,官府一路追至西皋,盗贼虽未逮着,却在西皋上腰一处极其隐僻的岩洞内寻得二十余箱货物,或有银锭,或有布帛、粟米,几步外还有一人被麻绳捆在断石上,经官府盘问,此人正是当初为谢家娘子与褚知见遮掩的水手阿章,官府自他口中得知,岩洞内的箱笼皆是祝亓命人运来的。

阿章架不住谢上卿所予的财帛,因此为她与情郎遮掩藏迹,祝亓疑虑阿章知晓当夜商船上的真相,是以,将他暂缚此处,切要之时,亦好杀人灭口,谁知,倒先等来官府抄没?

衙役奔至祝亓的居处时,他早已人去楼空,官吏通过岩洞抄获的织锦寻得遗主祝好,其余货物也在逐一寻查失主,官府顺藤摸瓜,查实岩洞内的货物皆是祝亓与水匪串谋作戏所掠,想来此前商船途遇水匪而无一人丧亡,正是因祝亓与水匪情知此谋不宜闹出人命招眼,而命丧商船,跌入苍泽的书生褚知见,也得以在九泉下瞑目。

此事还得从谢家小娘子谢上卿的身上说起,她在曾祖父谢琚辞世的前几日,竟与祝亓重新定了亲,殊不知,与其结亲只不过是谢上卿的缓兵之计,她以此拉近自己与祝亓的关系,从而消减他的疑心,谢上卿见良机已至,她揣着红肿的眼将祝亓告上了府衙,谢上卿泣诉褚知见之所以遇难,是因撞破祝亓与水匪之谋,除却口供,她更是带上了令一众官吏瞠目结舌的人证。

翌日,祝亓的小妾段湄洇也哭哭啼啼登上了衙门,言之褚知见为她失散多年的表

哥,段湄洇乍闻其夫是谋害表哥的真凶,她痛心疾首,对祝亓彻底灰心,并向府衙透露,家中有一粗役,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与旁的仆役比起来十分地古怪,段湄洇怀疑此人是借仆役身份藏身家宅,为祝亓操事的水匪。

段湄洇所指之人,正是前一阵在家门外,厉声喝止一小子向她解释西皋与淮岭壤土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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