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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宋携青亲眼盯着祝好登上提前备好的马车,直至车轱辘飞驶入长街深处,他方才理了理凌乱黏香的衣襟,将锁骨上的一抹红痕仔细遮掩了。
冷风扑面,教他昏胀的神思逐渐清明,宋携青解下另一架车舆前的棕马,他翻身上鞍,直往皇城疾驰,并不打算赴黎府的宴。
宫门早已下钥,禁军侍卫自然识得当朝帝师,却也不敢贸然放行,只待帝师亮出先帝亲赐可随时出入宫禁的玉令,再行大敞宫门。
宋携青只一试想祝好方才同他道清的一应首尾,心下便愈渐焦灼,然宫规森森,若非势不得已,不得不循规而行。
谁知他在襟处反复摸索,也未探得一方精金琢成的玉令。
宋携青眉头紧蹙,不由追想方才在屋中的一幕幕——
女子似娇似嗔,言罢首尾,扑在他身上啜泣不止,她并不规矩,在他身上辗转厮磨,一面谓之时辰尚早,一面纠扯他的腰封……
……他与她尚未成婚,她却如此撩拨、挑逗于他。
宋携青擒住她欲行不轨的两手,不妨她竟借势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腰间,宋携青只觉脑际轰然一片,思绪尽散,他浑身滚热,呼吸渐急,神思混沌间,竟教女子轻易地挣脱他的桎梏,虽隔着衣料,然已入夏,裙衫到底单薄,身下的风吹草动无不教他煎熬难捱。
她俯身,轻咬他的颈,渐次移下……
闷胀的悸动冲破禁锢,隔着衣料也觉得分明,以及一丝生涩的愉悦,他进退维谷,不敢妄动。
许是他的反应太过木讷,甚至于……近乎无趣,女子起身,理好滑至肩处的衣襟,只在他颊上一啄,道了句:“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嗯。”他束好半解的腰封,稀里糊涂地随祝好迈出府门,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比无事发生,活似个完事之后只顾提起裤腰带潇洒走人的负心汉,宋携青莫名生出一股子气闷,猛地将祝好摁在怀里。
一顿半晌,他哑着声低低问:“下次?”
宋携青不知她可是听明白了,只见女子掩唇一笑,头也不回地登上马车。
思绪渐笼,宋携青顿住,不再寻玉令了。
他轻笑一声,身上哪还有什么玉令?早连同他的一颗心一并教那女贼盗去了。
宋携青在原地踟蹰不前,也不见取出玉令,一带刀禁卫上前躬身一礼,正打算细问,还未及开腔,紧束的袖口一道凌风袭来,待他回过神,腰间的佩刀竟已被人夺去,紧着胸口一刺,热血汩汩喷涌。
眼前人的动作快得惊人,谁又能想到,平素里一身书生气的当朝帝师竟有如此身手?是以,一众禁卫竟无一人设防。
宫门前一片刀光剑影、纷纭杂沓,随着血色蜿蜒,渐渐归于沉寂,宋携青握紧手中的长刀,他刻意收敛了些力道,不妨卧地者有死亦有伤,临了,他将刀尖直指宫门前孤立的最后一名禁卫。
禁卫攥着一束旗花,欲点燃引来更多的宫卫禁军。
眼下,生死一瞬,争得便是快慢。
剑拔弩张之际,却闻破空之音掠耳,禁军应声倒下,箭矢贯穿其胸肺,一击毙命。
宋携青并不回头,而是疾步上前将半燃的旗花踏灭。
身后传来轻佻的低笑,
“宋琅兄,这下你我可算是共谋了?”
黎清让一身喜服未褪,他收起精弓,朝一侧做家仆打扮的众小厮吩咐:“此处处理干净了,万不可留活口。”
他扫眼胸口尚还起伏的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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