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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交谈几乎都是祝知微在述说。讲到关键的地方,女人才会出言打断她,有时是步步紧逼的质问,有时是轻蔑的嘲讽,有时是犀利的提问。
到了后面,那些浓烈尖刺的情感才被她收回五官的匣子,变成严肃的沉思。
祝婴宁依然听不清祝知微的话,只能听到女人冷声道“你能为你的话负法律责任吗”“造谣是要承担法律代价的,我劝你说话之前想清楚”。
她想,祝知微和黄俞亮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黄俞亮是人而不是神,只要是人,必然是会露出破绽的,比如那瓶吃光了的西地那非。几年下来,他的马脚肯定远不止一瓶吃光了的西地那非,祝知微未必没有掌握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所缺乏的也许只是反抗他的勇气而已。
谈话大概进行了二十分钟,最后女人黑着脸离开,走之前还指着祝知微的脸,说:“你别以为告诉了我这些就拿捏我了。”
等女人的身影彻底远去,祝婴宁才来到她们那一桌,在女人原先的座位入座,递了张纸巾给祝知微。
祝知微接过来,揩了揩人中的细汗,朝她挤出一个虚脱的笑:“我做到了……后面会发生什么,我都不管了。”
“嗯,你做得很好。”
她笑得越发无奈:“你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怎么就知道我做得很好了?”
“我相信你。”
“我说出来以后,感觉这事儿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她双眼放空,兀自发了会儿呆,才从椅背上直起上半身,讲述起刚刚她向黄俞亮妻子披露的事。
她说她想了很久,觉得如果只是告诉黄俞亮妻子黄俞亮出轨多人的事,并不能保证对方能和她站到同条战线,因为原谅出轨男的原配比比皆是,很多女人抱着她之前的想法,觉得这辈子也就这么长,忍忍就过去了,如果黄俞亮和他妻子的婚姻以利益而非感情为基石,那他妻子为此针对黄俞亮的概率就更小了。
所以她说的是真正能触及筋骨的事。
“什么事呀?”祝婴宁被她勾起了一丝好奇,难得凑近了些,露出八卦的表情。
“黄俞亮和他妻子只有一个孩子,独生女,由于黄俞亮精子质量差,听说这个孩子还是他妻子试管来的,生得可费劲。对一个历经辛苦才拥有一个孩子的母亲来说,天底下大概没什么事情比她的孩子还重要了吧。”
祝知微说这话时想起了自己的家庭。她家里女孩太多了,多到在父母眼里没了一两个也无所谓,因为太多,所以命贱,每个人的生命都轻若尘埃。
她娓娓道来,说她还住在黄俞亮提供给她的公寓里时,有一回坐在窗边看风景,恰好目睹黄俞亮在楼下入口处和一个陌生女孩纠缠。
公寓有门禁,女孩进不来,想拉横幅闹事,却又被保安制止,只能苦等在一旁,直到黄俞亮本人出现,才像看到猎物的猎人一样猛扑了过去。
在出轨的这些年里,黄俞亮肯定应付过不止一次类似场景,他看起来完全不惊慌,任由女孩捂着肚子声泪俱下地控诉和拉拽他,表情仅有淡淡的厌烦。
他掏出手机进行了一番操作,又对女孩说了些什么。
女孩嘀咕着祝知微在落地窗后不可能听清的话,嘟嘟囔囔地离开了。
这件事她当时没有向黄俞亮问及,但黄俞亮做贼心虚,猜到她有可能从楼上看到,也担心她当面撞见那个女孩,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对她解释说那个女孩是他遇到她之前的旧情人,当时安全措施没做好,不慎怀孕了,被他带到医院打胎,可能还想捞一笔打胎费,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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