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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我载她就好。”
邻居有个八.九岁的小孩,平时都会骑自行车上下学,这会儿赶上周末,不用上学,自行车还空着。她去借车,小孩嬉皮笑脸道:“你给我买包辣条我就借给你。”
他奶奶在他额头敲了一记:“怎么跟同志说话呢?小气吧啦的。”然后又说,“小祝,你尽管拿去用。”
祝婴宁笑笑,先对老人说了谢谢,又微微俯身,手撑着膝盖,对坐在板凳上的小孩说:“我先骑走了,回来的路上再给你买辣条。”
她拖着自行车去喊褚佳婷,褚佳婷走出屋子,站在门槛上,看了看那辆单薄的自行车,又看了看祝婴宁,脸上神色有些
复杂:“你确定你能载我?”
还有一句她没说出来——别待会儿车子翻了。
祝婴宁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后座,示意她坐上来:“别看我矮,我力气可大了,上来。”
褚佳婷犹豫再三,还是坐了上去,只是始终用脚虚虚踩着地面,防止自行车忽然间朝后仰倒。好在祝婴宁没有骗人,她车技不错,车把连晃都没有晃一下,过了起步阶段,便稳稳地跟上了前头燕子的速度。
骑出村口,她们骑到了大道上。道路两旁就是绿油油的麦田,叶顶承光,风吹麦叶,光影如同融化的金箔,聚成灿金色的海洋。午后田野静谧,自行车车轮滚在柏油马路上,发出细微的沙沙的声响。
镇上离村庄不远,戏团租在一栋白色自建楼里。到达目的地以后,祝婴宁和燕子将自行车停在楼前树下,拧上车锁,朝自建楼的楼梯走去,褚佳婷落后她们五六米懒懒散散跟在后头。
这栋楼每一层都租给了不同的商户,二楼是台球厅,三楼是武道馆,四楼才是她们要找的戏团。
甫一进去,入耳便是一道童稚清脆的唱腔,一个面容素净的女孩端着身姿,字正腔圆地念:“我本仙家一门徒,文韬武略世间无。练就连环金锁阵,胜似当年八阵图。”
“错。”她面前的老师用戒尺拍了拍她的小腹,示意她停止,亲自示范道,“练就连环金锁阵,胜似当年八阵图——再来一遍。”
祝婴宁和燕子走进去找戏团的负责人沟通,褚佳婷无所事事,见练习室里有条长凳,干脆在上面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上静止的吊扇发楞。
耳机里是重金属音乐,将外界的声音隔绝掉大半,只是时不时的仍会传来一两声那对师徒练戏的声音。
“叫一声众喽兵细听分明:今日里随同奴齐下山岭,回寨中一定要犒赏三军。”
她移了移目光,见那女孩不断练习这段唱词,她老师也不断纠正,不断让她重复,光这一句就来来回回抠了不知多少遍。
半个多小时后,祝婴宁从里间办公室里走出来,目光随着她的目光落在那对师徒身上,饶有兴致地说:“你知道这个人扮演的是生旦净丑末里什么角色吗?”
褚佳婷没说话,满脸写着不感兴趣。
祝婴宁自顾自说:“是刀马旦,武旦里的一种,由女性扮演,多是女将。穿大靠,顶盔贯甲,骑马拿刀,所以叫刀马旦。你听了半天,觉得有意思吗?”
褚佳婷说:“无聊。”
祝婴宁耸肩笑了笑:“好吧……燕子姐要留在这和老朋友们叙旧,我们俩先回去吧,我的事办得差不多了。”
褚佳婷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祝婴宁再次骑上车,却没有马上回村里,而是拐去了镇上的小卖部,跟老板要了几包辣条。
她问褚佳婷:“你吃吗?”问完等不到回答,索性朝褚佳婷手里强硬塞了一包,其余的则装进塑料袋里,扔进了车篮。
沿原路返回村里的路上,她闻到了后座传来的若隐若现的辣条味。
褚佳婷边嚼辣条边含糊不清地问她:“你买辣条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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