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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重要。

“可有受伤?”裴庭有听见殿下这样问自己。

他摇头,若是受伤了,岂不是要被人发觉有人窃取玉玺?此番是智取,未动用武力。

玉流光轻声说:“那日要你去做这件事,你走后我便有些后悔了,符台森严,若一个不慎你死了……”

裴庭有那颗因拿到玉玺而躁动的心,忽然在这番话中平息。

他直直去看殿下,“不会。”

裴庭有望着他那双水润的狐狸眼瞳,微微靠近了些,手放在桌案之上,“我还未看到殿下登基,还没有面临殿下要立后纳妃的苦闷,怎么敢死的?”

玉流光道:“想得这样多。”

他错开裴庭有的视线,叫来宫人拿酒,裴庭有低头盯着玉玺,一时沉默。

没多久,宫人拿了一壶上了年份的酒来,往后退了出去。

“殿下喝不得酒。”裴庭有道。

“当初认识你时,我不就在喝酒?”他往杯中倒酒,另一只手支着颌,“喝一点而已。”

裴庭有看着他拿起杯沿,节节分明的手握着杯到唇边,湿润了唇瓣。

抬起的颈部修长而雪白,随着酒咽入喉,藏在其中微微上下而动的喉骨都显得尤其漂亮。

裴庭有低下头,闷着不发地拿过酒壶,往自己眼前也倒了杯。

他刚要喝,室中陡然一亮,是外头闪起雷鸣,骤亮的电光落在青年羸弱的眉眼之间,隐隐泛了红,倒像是醉了。

“本宫不会立后。”

雷鸣阵阵,雨更大了,裴庭有放下酒杯怔然看去,见青年醉红了耳,轻飘飘从桌案前站了起来。

他走向裴庭有,“亦不会纳妃。”

裴庭有握住他的手。

青年顺势坐到桌案上,一身衣裳轻飘飘滑落,裴庭有耳畔仓促鼓动,不敢细思这话是何含义。

他望着殿下湿红的唇,俯身吻了过去。

一刹那,裴庭有便认出这酒是当年他们初识之日,殿下亲自送到他嘴边强迫他喝下的那杯酒。

所以这些年来,谁都没变。

今时往日,仍然如出一辙。

【提示:气运之子[裴庭有]愤怒值清零!恭喜任务已完成进度 1/5!】

***

皇帝醒了,玉流光却仍然没有离开奉楼祭台。

外人都传,殿下这是担心陛下,所以才一直在祭台待着,这话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自然是更觉心境复杂了。

那夜的梦到底是预示,还是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心思庞杂地躺下,却不想竟又做了个梦。

这回的梦比之上次更诡异。

皇帝站在太极殿外,所见之处皆挂了白,宫中气氛森严凝滞,连路过的宫人都没有一个说话的。

皇帝一时竟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匆匆上前去,“宫中谁死了?朕在问你话!”

宫人恍若未闻,只是往前。

皇帝胸口起伏,隐隐有些喘不上气,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这阵,又有两个宫人从旁处走来,没看到他似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新帝后宫空置,待守孝期过去,是不是就要选秀了?”

“那是自然,你问这个,莫不是生了心思?”

“嗐!你可小点儿声,我一个宫人哪儿有那个机会,就是问问。”

新帝。

哪个新帝?

皇帝转头去看四周诡异的素白,气急攻心,蓦然睁眼!

谁是新帝?哪个新帝?皇帝推开门去看外头,夜色漆黑,没有梦中那诡异的白,他脸色沉得不可思议,巡视而过的侍卫和守夜的宫人跪了一地。

皇帝猛踹一脚眼前的宫人。

“叫廖硒过来!”

“是、是。”

没多久,廖硒起夜穿衣,宫人忍不住催促:“廖大人,您快些,陛下瞧着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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