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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北境之事一直是我父皇心中的一根刺,若真能妥善收服,真是再好不过。”
沈樱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她垂眸掩下情绪:“楼烦部落分散,四处游走,殿下若想收服人心,定要花费大力气安抚。”
太子指尖顿了顿,抬眼看向她:“哦?沈姑娘倒有见解。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安抚?”
马车恰好驶过一段颠簸的路,沈樱扶着凳沿稳住身形,趁机理清思路:“民女不过是个寻常女子,不敢妄议国策。只是听同乡说过,楼烦最缺的是过冬的粮种与治病的药材,若朝廷能定期接济,比强硬施压更能让人心服。”
她声线沉稳,言语絮絮如温热泉水缓缓流淌,天生便具有让人信服的能力。她担心朝廷为了顺利推行军屯之策,会用武力收服楼烦
,她家乡之人皆是手无寸铁,届时岂不全由他们这些官兵说了算。
从前有陈将军,如今也有赵将军他们,护住他们这些百姓不被欺辱。
太子微微颔首:“你说的是实情,孤也知北境百姓苦。只是朝中并非人人都这么想,有些人认为对‘蛮夷’就得强硬,方才显我朝威严。”
沈樱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了蜷,低声道:“民女瞧殿下是个好人,才说了许多,绝无妄议朝政之心。”
玄澈忽而轻声地笑了:“孤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孤是个好人,沈姑娘,你是第一个。”
沈樱一怔,耳尖微热:“民女不甚通一些规矩,若有失言,殿下莫怪。”
玄澈摇头:“你从楼烦来,未自小接受中原礼教教养,孤自不会怪你什么。”
沈樱轻轻蹙起眉头,太子果然是太子,性子虽已极尽温润,言语间仍带有上位之人的傲慢之感。
太子竟亲手替她添茶:“若做储君,连‘好人’都算不上,那可真是天都要不服了。”
听了这话,沈樱方才察觉自己之言的可笑之处,便捂唇,眼眸轻轻往上瞟了太子一眼,目露抱歉。
“抱歉,殿下,民女不是那个意思。”
她或许有许多的无礼之处,但诚如太子所言,她并未自小接受中原礼教教养。
“民女的意思是,殿下应当是很好的。”
“应当?”
“是,民女未曾真正了解殿下,自然不能肯定。”
玄澈手中的茶盏停在半空,眼底漾开温和的笑意,连带着周身的檀香都似柔和了几分:“往后还有机会,你大可多了解。”
沈樱一怔,对上他的眼,对方目光溶溶,释放出的善意太多,令她感到无所适从。
太子很健谈,不知不觉,沈樱与他聊到了夜里,马车在陈府门前停下,她拜别太子,站在门前,目送太子马车离去。
陈锦行在书房,亮着灯,从窗边叫住了她。
“阿姆,今日可还适应?”
陈锦行知道沈樱不太喜欢那样的场合,但她在某种医术的确有些专精,无论是金陵还是京城里的贵人,都很喜欢她。
沈樱走进书房,接过陈锦行递来的茶,微微抿了一口:“嗯,陈锦时呢?”
“还没回来。”
“哦,可能是有要事。”沈樱将茶盏捧在手心,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今日在杨府,他极好。”
没惹乱子,也没犯浑,他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了。
陈锦行看了她一眼:“我在西街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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