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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地搓动着，道貌岸然地开口：“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可不兴如此，快快请起。”他亲自伸出完好的左臂扶起女子，还特意斜睨了眼小沙弥，佯装训斥，“怎可对施主如此无礼？ 你这修行，都当饭吃了不成？去戒事堂，自行领罚。”

小沙弥脸色涨得通红，眼中的惶恐不安显露无遗，嘘声应下：“是，弟子知错，甘愿受罚。”

“嗯，道理需得好好讲，这位女施主，也不是蛮横之人，你说对吧？”寂空这明显是话中有话。

女子迟疑地看着他，不知对方究竟何意。

寂空故作高深地开口：“施主，方才这弟子许是没同你讲清楚，不过，令弟确实不在庄里，他天资聪颖，又难得有慧根，与佛祖缘深，非一般可比，现下已经被绪禄禅师收作入室弟子，在玉峰寺正式落发修行，这也是他自己的决定，至于他为何没同家中去书信…想必，他自有他的考量，这亦是他自己的决定，我等，并无权干涉。所以，”他直视对方，平静道：“往后，令弟便不再是令弟，而是与尘世绝缘的出家人，还望施主能看开些。”

女子难以置信，踉跄着退了半步，她的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恍惚，紧咬着嘴唇，无助落泪，喃喃自语：“怎会这样呢？怎么会……”

这一颦一蹙，看得寂空心中发痒，暗自叹着可惜，建业来的人，他还是少沾染的为妙。

这般想着，他收起了叹息，象征性地施了佛礼，便绕过女子，带人进了庄子。

朱漆大门重重地阖上，只余女子独自在原地悲泣，好不凄楚。

半晌后，她渐渐恢复了平静，抬眼最后望了望这座碧瓦朱甍的庄园，神色绝望地转身离开。

女子没走多远，经过巷口，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唤住，“娘子，请留步。”

她不明所以地侧目望去，看见一个老妇人在巷子里对她招手，神情很是谨慎，似乎害怕被什么人瞧见。

“阿婆，您叫我？”

老妇人点点头，再次招手：“还请小娘子走近些，老婆子有几句话想叮嘱娘子。”

女子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移步进了巷子，来到老妇人跟前，“阿婆？”

老妇人抬眼，看见女子双眼已经哭得红肿，不由得露出怜惜的表情，她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这几日，我都瞧见你去瑶庄找人，是找你弟弟，对吧？”

女子点头，“是，其实是小叔，妾身亡夫的幼弟。”

老妇人神色复杂，再次警惕地环顾四周，接着压低了声音，开口道：“娘子莫要怪老婆子多事，听我一句劝，这人你是找不得了，你也莫要再来了，这玉瑶庄，是个吃人的庄子哟！”

女子愕然：“什么？”

……

第48章 只因相似

珠翠纱帐的暖阁，无有窗牖，四壁环嵌着鎏金宫灯，影影幢幢，昏暗迷情。

长案上的玉盘翻覆，杯盏倾倒，浆果和美酒揉碎相交，浸污了雪白的绒毯；错金螭兽香炉中还燃着昂贵的秘制香料，空气中弥漫着浓烈且浑浊的情欲味道。

层叠纱帐中的紫玉床上，禄康王赤裸着横陈，面目潮红，一脸餍足地酣睡。

床榻边的贵妃躺椅上，面容迤逦的少年被绸缎细绳极具技巧地捆绑着，绳子的另一端牢牢地系在床柱上，只余出些许距离，将将够人翻身侧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