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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也好,婢女也罢,他们又何尝不觉得眼下的行为荒唐可笑,但王命难违,报应到来之前,先得从刀下活命。
诵念声毕,诸僧纷纷执起碗筷,神色如常地吃起眼前的肉荤,然而即便心里如何放得下,但茹素多年、甚至几十年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饮食改变,生理上也无法立即适应,干呕声不时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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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是痛苦难咽,他们都不曾撂下碗筷,仿佛面前的这碗食物,亦是修行的一部分。
五子围看在眼中,虽觉悲凉,心底却升起难以言喻的敬重,他缓缓放下欲施术的手,转身离开。
既然禅师们将这当作一场修行,他又有何资格擅自打破......
......
“好在,还未迫使诸位与女子同房。”不过见那些打扮妖娆的婢女,想必接下来离那一步也不远了。
小圣子的表情告诉五子围,这种情况,他是知晓的。
何止是知晓,未了亦亲眼见过。
虽有赐婚保命,但楚豫又如何甘心被胁迫,他总要寻些法子折腾,好排解自己的嗔怒郁结。
将未了带到冷苑外,亲见众僧受折磨的场面,便是摄政王的恶趣之一。
五子围看见的场景,未了也看过,甚至更难启齿,诸位同门是如何从一开始的愤怒抗拒,到后来的悲苦妥协,再到现下的释然无谓,这段时日,他都一一见证过。
也正因此,未了向盈时帝姬提出他的饮食不作特例,而是要与诸僧一致。
帝姬当然不忍他这般,可未了只淡淡表示,“这也是贫僧的修行。”
至于女色之诫,楚豫原本也是做了强硬之举逼迫诸僧就范,却被未了三言两语牵制住,激起了另一种胜负欲。
“贫僧以为,王爷会有更好的方式,原也不过如此。”未了淡淡开口,那双出尘的眸子,带着漠然与讽意。
楚豫沉了脸色,“圣子何意?”
未了:“王爷的确心思深沉,善谋略权术,然而贫僧却认为您是言行如一的人。”
楚豫冷笑,“有话明说,不用来这套冠冕堂皇。”
未了不在意他的恶劣态度,如常道:“既是言行表里如一,那么从王爷对禁佛的态度,以及逼迫奉先寺诸僧还俗的做法,倒也可以窥见您的执政手段,想必亦是强权大于仁政,控制高于信任。”
未了的话直白得令身后侍从都白了脸,双股颤颤,冷汗瞬间顺着脊背淌了下来,生怕摄政王一个发怒先砍了他出气,可还未等他熬过这波震惊,令他更肝颤的话便再次从这位不要命的圣子口中传了出来,险些让他腿软跪地。
“看来我南楚的前线兵将,在奔赴战场英勇杀敌时,抱着的不是守卫家园的心,而是因为背后有迫使前行的刀枪啊...毕竟,上位者何德,下位者何行。”未了凝目直面着楚豫,眼见对方的脸色黑了个彻底,怒意将两腮绷得僵硬。
楚豫紧咬牙根,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笑不及眼,“圣子之意,无非是嘲笑本王不懂以德服人,难获人心罢了。”他扬了扬下巴,脸上是傲睨自若的表情,“圣子认为,人心为何物?在本王看来,那不过是由欲望和恐惧构成的一块肉而已,比起仁德,不如用直接握住这两样来得有效率。”
未了神色泰然,“所以王爷现在是用他人的恐惧来牵制奉先寺诸僧,以令我等臣服?那么,”他诘问道,“王爷可如愿以偿?贫僧等,可心悦诚服?”
墨瞳目穿一切,携着谛视袭来,楚豫眸光一沉,眼底戾气闪过。
半晌,楚豫挑起眉眼,重新露出一丝挑衅,“圣子觉得本王做不到?还是太过笃信你这些同门的毅力?”说着,他命近侍制止了冷苑殿内的荒诞强迫,“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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