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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智没有挪步落座,依旧伫立在不远不近之处,打量着一脸平静的未了。
“不知圣子邀在下会面,所为何事?”
未了见状,也没有强求客套,只是对方问出口的话,不免叫他勾唇微哂。
“事已至此,又何必故作无知?”他捻动着玉石佛串,瞳眸轻启,看向绪智,“禅师所求,难道不是贫僧师祖的佛骨吗?”
语调浅淡如常,却不知怎的,听得绪智一阵心虚惴惴。
的确,都到这节骨眼上了,再装下去便不礼貌了。
“咳、是有这么回事…”隔着黄珀面具清了清嗓,只为掩饰觊觎别家圣物的不光彩,“所以圣子之意是?”
“禅师所求,自然可得。”未了替自己斟了盏茶,平静回道,“也自然有条件。”
绪智拢袖,两手交握置于身前,不由反问:“圣子便认定了我会答应?”
闻言,未了笑了,那笑容有些微妙,看在绪智的眼里,却有些不妙。
未了:“世人皆道吾师圆寂有异,非坐化入境,必是修行落了歧途,食了恶果,憾而有失…禅师以为如何?”
这跳脱一问,确是绪智始料未及,虽不知其用意,他仍坦然作答。
“坊间确有此流言,只不过,依在下谫识,以尊师元慧圣僧的修为,不化境,乃是刻意人为,非是什么歧途恶果。”
旁人无知,他却是晓得一二的,作为佛子转世,且非十恶不赦之徒,又岂会因着小小执念而境界尽毁?不过是不想再留惹人贪念的圣物而已。
“没错,禅师所言,亦是晚辈所想。”未了垂眸,视线落于身前的茶盏,伸出手,轻覆盏,看上去并没有饮酌之意,“梵境佛子转世所遗舍利者,于凡人而言,不过驱秽挡煞,并无长生延年之效,然对禅师而言,似乎是、有些奇效…”
说这番话时,未了没有抬眼看对面,但仍察觉到了绪智的紧绷,他没有停顿,继续道。
“……而中原之内,数百年之间,便仅存奉先寺这一枚,据晚辈观测,百年内,也难再现第二枚…当然,亦可向西域南国去求,只不过,倘若容易可行,禅师便也不会蹚这浑水,于南楚守株待兔多年了。”
除了僵掉半边身子,垮下面具后的脸,绪智更被对方戳中了肺腑,内心险些呕血。
未了所言,的确为实。
他不是没有探访过西域,那里虽佛教兴盛,不乏大能遗骨,可也不缺异教术士,斗起法来疯魔得很,凭他这自学的几两道行,怕是没等摸到圣物,便被叉去炼丹泡酒了。
倘若不是遇着倒悬之急,他的确不会掺和南楚这些破事。
绪智透过面具,双眼瞪着那气定神闲的小圣子,后牙槽又紧又痒。诚然,是他有所求,可从前都是他算计别人,怎么近来总是沦为被算计的那个?
当真风水轮流转,扒人灶台遭报应了!
绪智长长吐息,松开交叠的两手,拂袖走到桌案前,一屁股坐下,索性跷起二郎腿,妥协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未了满意地抬起头,直视着对面的合作者,正色道。
“条件有二:其一,有劳禅师寻一处隐匿之地,可容百人避世修行,再设下古阵迷障,使外界亦不能侵扰,至少保其百年安稳;其二,烦请禅师救出奉先寺诸僧,将其安置于上述之地。”
面具后的绪智听得龇牙咧嘴,即便对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妨碍他表露为难。
“这前一条倒是好解,寻一处山谷隐居可行,设古阵防护,在下倒也在行,可这后头这个,啧…”绪智搓着没毛的后脑勺,如实相告,“并非在下推脱,委实难为。就以目前西行宫那看守架势,就算是圣子你那位姓五的朋友来了,也难说悄然无息地救出百十来号人…即便将守卫全部迷晕,可毕竟人数众多,如何潜行也是问题,在下还没那个本事带着百人腾云遁地…不成不成……”
他没敢提的是,楚豫甚至让他设了好几方大阵,就为防灵界那几位。可他很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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