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1(1 / 2)
不能做。
比如寅初的继母余氏,对他多有苛责,常常冷眼相待,残羹以备。
十三不懂她为何不喜寅初,当然,她
也并不关心是何因何由,从前且不提,但于她眼前欺负她的人崽,那断断是贴脸薅她狐毛的行径了。
所以每逢余氏找碴不善,十三便会施些术法对她小惩以戒——
或是令她噎膈不止,无论喝水饮醋怎么折腾都不管用;或是让她哑语禁言三五日,任哪个杏林疾医前来望问,开多少种汤水药石,都不得见效。
十三在暗处看热闹,直待解够了气,才会将法术收回。
有时,狐狸也会在余氏和刘父准备出摊营业时,专叫她肚痛腹泻,次数多了,刘父便有些不耐,少不得斥责抱怨几句。他总以为余氏故意拖沓。毕竟只见她面红耳赤地干号,并不似难忍痢疾的模样。余氏解释无用,不得不受着闷气。
总之,只要她折腾寅初,十三便会折腾她,久而久之,余氏自然也察觉得出事情多有古怪。她忌惮着,便也不大敢再去轻易招惹长子了,却又忍不住暗自嘀咕,琢磨着寅初定是跟着他道人师父习了什么邪门术法,专来报复自己。
如此一来,她心中自是对这继子又添了几分厌弃,嫌隙与日俱增,便少不了吹起枕边风,寻思着将寅初赶出去自立门户,也全个眼不见心不烦。
却说寅初这头,毕竟师从无面道人,除了研习儒释道经典,对于奇门术法,他虽不精,却也知晓一二。以他浅薄的见识,尚可瞧得出余氏身上的怪事,多少与自己有些干系。饶是从前便知两人命格相冲,但并没什么大碍,然而近来生出的这些古怪,叫他不免忧心。
刘寅初:莫不是天象有异,冲撞了什么,以致厄运激生?
十三:……
几番猜忌下来,不免生出了独居的念头。再者,他自然也察觉出余氏的心思,便索性遂其愿。
于是乎,寅初借着讲学之职,在水竹堂后巷,赁了间独院旧屋,搬离了刘家老宅。
说来也是,他于这些玄异之事上,从来只会躲灾避难,并不知化解的门道。盖因他师父规矩恁多,除了守着不得远行、不得入仕的门规,还明令禁止他深入易学玄术,若有破戒,是真的会受罚。
好在他也不是那般叛逆,不让学便不学,也生不起执念。
是无面道人藏私?非也。
“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凡人习此道,招灾短命!”他师父如是道。
年幼时,寅初或还有些不解,但随着他心智渐渐长熟,倒是很看得明白他师父的用意——便是万般皆为他安康长寿。
平凡无事,好好活着,不就是仙人所求?
且说寅初自立门户之举,刘父没有阻拦。也许是受够了余氏在耳边的聒噪,抑或是觉得,寅初离家方能过得容易些。
其实整个刘家,在十三看来,最让她瞧不明白的便是刘父了。
作为寅初的生父,为何也对他如此寡情冷漠?虽未见其有什么过分的言行苛责,但平日里对寅初不闻不问,甚少有正视之时,而余氏对寅初的苛待,刘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做个哑巴。
这便难办了,十三总不好用什么迷魂术叫他对寅初殷切些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