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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浅酌的寅初,虽说精神尚可,但脸色显然又白了些,身上的二两血肉也消减了几分。
她不禁肃起颜色,开口询道:“你是在辟谷?这几日似乎都未见你吃东西。”不是说禁火而已,又不是禁食。
寅初愣了下,随即解释:“禁火三日,食冷羹冷食,我原就脾胃失和,不大耐得住寒凉,索性辟谷三日,也当作清理身心了。”
十三闻言皱起黛眉,“怎不早些同我说?”她抬手朝那劲瘦的腕间探去,触之冰凉一片,眉蹙得更紧了些,“清什么清,你这身子骨,补都填不满,还乱清个什么劲儿。”
这几日见他忙着祭礼之事,十三便没扰他,自寻去了真隐山找红红——她为天籁鸮取的名字——消磨时间,寅初有没有用饭她并不十分清楚,但至少在她傍晚归来后,是没见他吃半粒米的。
原以为他是在刘家吃过了,可现下看来,这人崽子是生生饿了几日。
寅初于修行一事,灵性上是极有天赋的,但受制于肉体,他并不能像寻常修道修佛的弟子那般淬炼体魄。
其实上一世的未了,也不是筋骨俱佳之辈,但比之寅初要好上许多。
十三冥冥之中生出些隐忧,或许是有某种宿因,使得他的肉体一世比一世虚弱。
“咳,三日而已,小生大约,没这么不中用,”寅初安抚地拍拍腕间为自己轻缓地输入暖流的手,“否则要辜负你送的那些参草了。”
十三斜睨了他一眼,左手的灵炁不断,右手则覆在那盛着桃花粥的盅壁上。
寅初不需问,也晓得她在做什么。
果然,顷刻后,他便接着递到自己手中、暖而不烫的粥盅,与此同时,他的体内也充盈着汩汩暖意,僵寒淤堵了几日的血脉终于被疏通了似的,说不上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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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初舀起羹粥,垂眸半遮着波澜,唇角抿出缱绻的弧度,亦不忘低声打趣,“小生这也算是,凭本事吃上热乎饭了。”
也不晓得从几时起,他不再将谢意挂在嘴边,因为他知道,她从来不需要他的道谢,她最喜的,是他不问缘由而接受她所有的给予。
十三仍旧不大听得明白这人的潜言暗语,她只在乎最直接的问题,“那就多吃些,若再有下次,腿打断!”自以为凶狠地教训完,夺过对方的酒盏,一饮而尽,“乖乖吃羹,今日的酒没你的份。”
寅初欲言又止。
这酒酿…虽是杏花甜酒,但极是醉人。
寅初原想提醒,可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犹豫着迟疑着,待到整盅的粥下肚,也没开这个口。
于是乎……
上一刻还在赏星赏月的某位潇洒‘少侠’,下一刻便猛地醉倒在摇椅上,别说寅初毫无准备,就连十三自己都是无知无觉。
寅初:……
叹息里多了几分窃窃。
借着并不算明亮的弦月,第一次寻到能任他细细打量对方的机会。
淡而密的弦月眉,微微上翘的眼尾,羽睫垂落似蝶翼,醉意粉酡从两腮蔓至颈间,再到耳廓,仍掩不住那颗猩红小痣……十三的易容术法很玄妙,明明是相似的五官,可若是初次见面,任谁都瞧不出‘他’和‘她’的关联。
但寅初识得出,从一开始便识得出,所以她说是为他而来时,他从未怀疑过。
寅初看起来似乎很平静,但眼中的浮潜却又是那么不平静,他忽而明白,自己心底疯涨的究竟是何物……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风携着凉意袭来,吹散了那点不平静。
寅初起身,俯身靠近,手臂穿过纤细的颈膝,将她轻柔抱起,踏着月华,送回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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