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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指点经验一二,待观察后才发现,对方的钩子有些门道,心中不免生出些异样。走近看,又见其仪表不俗,坐如玉松,立如青竹,俊逸潇洒,绝非乡野间的等闲之辈。
他竟不知区区愼县还有这般不输七贤的人物。
须眉老者这般思量着,顺手指了指寅初的鱼竿,开口道:“直钩无饵?但不知秀才此举求的是愿者上钩还是为觅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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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惭愧,却叫老先生看了笑话,晚生垂钓只是消遣,寻一静,得一定,已是所获颇丰,本不为鱼鲙之鲜。”
坐忘之道?
须眉老者眸中似有讶异闪过,侧首凝眸,将遮光的斗笠向后移了移,暗自打量着身边的后生小子,原以为是个读过几天书的落魄秀才,不曾想,这言语中还有些能探究的东西。
老者来了兴趣,索性将鱼竿搁置在鱼篓上,拉着寅初聊开了。
“你既求静定,何不去那山林溪谷中禅坐?岂不是入境更便宜。”
寅初认真回道:“诚然,禅坐入定是致虚极的妙法,但晚生觉得,守静笃,不该拘泥于外界环境,时时事事,于瞬息间,皆有道法可寻,譬如睡着时,醒着时,用膳时,如厕时,喜时,忧时,哀时,怒时……道心静定,既在长久,亦在朝暮。”
也许是老者提问的神情不似玩笑,又或者水竹堂里讲学久了落下的惯性,以至于寅初回应起这类问题时,总会不自觉敞开话匣,回过神来,便觉冒昧,“…晚生修行不足,拙见狂言了,老先生莫怪。”
“闲谈需畅言,不必拘着。”老者闻之兴致更浓,摆摆手,意欲打消对方的顾虑,“老夫听得出,你对玄学经道有所钻研?”
寅初谦道:“只是略通。”
老者似乎许久未遇见这般叙话投机的小友,于是乎整个下午,他都在拉着寅初畅谈儒释今古,经道玄学,全然忘了来意,将垂钓搁在一旁孤独纳凉,直至日落西山,一老一少才意犹未尽地道别。
寅初原以为不过萍水相逢,却不想次日午后,他再次遇见了老者。对方竟是特意在此等候,还多备了个小马扎,他一到,便被拉过去同坐,不消说,又是畅辩几个时辰。
接下来半个月,皆是如此,只要寅初去,便能遇见须眉。也算不得是提前相约,毕竟须眉只问了寅初何时会去垂钓,但并没说自己一定前往。
对待自己的事,须眉一向有些狡猾,浅谈辄止的作风,就像多日来的畅谈,他总会巧妙地避开那些会透露身份的话题。
当然,他也没有追问寅初的身份,虽说寅初并没觉得自己有刻意隐瞒什么。
自己不过一个偏居在乡野的讲学夫子,他称他后生秀才,他称他长者老先生,如此刚好。
但事情并没有止步于君子之交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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