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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好言说尽,也不见你吐出半点犹豫,你那二公子却好,不过听闻你身死虚言,转头便去邀来了余国舅,同其商讨京稷的共治之策!”
“哦呀,老夫明明在此做客,如何还传出身死的谣言了?”须眉又惊又疑。
安侯眸光闪烁,谛视着对方,“人多口杂,遇刺之事总有不详实的传闻,也属正常。”
“老夫这又臭又硬的脾气,还是很有些自知的,早不晓得得罪了多少人,唉——”
须眉一番摇头叹息,看得角落里的十三都忍不住白目以对。
“想来也是离家许久,犬子年少无知,经不得事,倒闹出笑话叫安侯见笑了。”
安侯嘴角不住一抽,呵,三十五六年少无知?
“苏公这是怪本侯强留客了?”
“欸,安侯哪里的话,老夫巴不得在这讨几日清闲呢。
”须眉面露难色,“不过那京稷连接各郡航道,关系着军饷补给,想来是圣上有意许余将军接管?否则以犬子那几斤几两,岂敢擅自揣摩?”他顿了下,不无诚恳地问,“要么老夫去探探圣意?或是与我那不争气的次子送封家书?也好解解安侯这心头疑惑。”
对面的人微微眯起双眼,露出几抹寒光,半晌,沉吟道:“本侯以为苏公对前些日的遇刺有所感悟才是,倾向余国舅的心不妨再谨慎些。”
苏道成几番遇刺,的确非是他所为,但遇刺后的各种传言却是他任其愈演愈烈。
人在他这儿,目的未达成,他就算再想他死,都不能让他死。事实上,他的手下幕僚中不乏将其就地抹杀的谏言,都被他深思后以‘苏公是颇具名望的高洁贤士,吾等怎可行小人之举’为由而拒绝了。
只有他自己晓得顾虑所在——一则是苏家军皆为长期从北地乱战中厮杀而出的精兵部队,苏道成手下有十二员猛将,个个骁勇无匹,且跟随其多年,忠心耿耿,真要斗起来,自己未必能全身而退;二则,便是那京稷重镇。
淝庐八郡自古便田粮富庶,于新周而言,不只是都城建康的粮廪,也是长江两岸军队的给养。而八郡的河道入口,皆为京稷,换句话说,只要将此镇阻断,八郡的航运粮道便也断了,靠负重翻山越货,远比登天还难。
自苏道成退守淝庐一带,便将地势航道研究个透,所以早便瞄准了京稷安营扎寨,只为屯据要害,进可断敌粮运,退可防其越逸,若真到了鱼死网破的境地,他完全可以将此镇闭守静置,切断东道,那么江右的驻军,粮运自绝,要不了多久,必成溃败之势。
安侯很清楚这点,所以除了忌惮,他更想将京稷划为己有,却始终不得圣意‘眷顾’,这才想从苏道成身上下手,逼其投诚自己,但未能得手。
这之后他本欲借着老东西的遇害死讯将替父镇守在京稷的苏二拉拢过来,却没承想,这父子俩竟暗度陈仓,将另一头豺狼引入室,预备着看对方同自己这厮杀相争,而他苏家便等着坐收渔利。
明知这是逼自己放人,但他又的确不得不慎重。无论天子是否有意将京稷八郡交予姓余的,但至少在他未能另辟出山麓粮道彻底解决囤粮之忧前,是不能冒险将此镇让出去的,为今之计,似乎也只有维持原状,让苏道成守住自己这桩差事了。
另一头的须眉不住叹息,一脸的深沉,但不知会意与否,总之说出来的回答并非安侯想听的。
“新周总归是要靠各位诸侯将相共同守护,老夫年迈,能替朝廷抵住外敌不过江,已是对得起今圣,也算不辱先帝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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