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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不由努嘴,这话是在点谁呢?
接着却听他笑了两声,带着几分意味不明,调侃道:“那小狐儿瞧着很机灵,想必是开了灵识的,但不知为何修行上差了些,倒不如红红,才几年的工夫,已能开口说话了。”
!!!
“呵…”
十三搓牙切齿,笑得勉强,努力宽慰自己他是眼神不好,却接连失误,错了棋路。
寅初则心情很好的样子,甚至哼起了小曲儿,手里的骰子掷得飞起,眼看着没一会便将己方的内盘棋移离皆空。
十三:……
她不由怀疑
,这心眼子贼多的家伙没准儿早就晓得她便是狐狸、狐狸便是她,搞这么一出完全是为了骗她输棋。
不过自那之后,他倒也没再提过狐狸的事。
……
……
日子依旧平淡安逸。
寅初近来愈发疲惫,除了在小院晒晒太阳,他几乎不大出房门。
十三将这称为春困,毕竟她自己也是懒洋洋,不愿将两条腿落在地上。
她从不去想他还能活多久,说不好是逃避,还是坦然接受了既定的事实。她明白,那一日总会来临,他终究会抵达今世的彼岸。
只是这一日,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
寅初早膳用得不多,过了晌午,也没什么胃口,却兴致忽起,嚷着要去小院晒太阳。
十三不忍拂他心意,毕竟他已经在屋子里闷了整个寒冬。
她将他安置在梧桐前的摇椅上,用绒毯盖了一层又一层,自己则倚向树干,感受着风穿过初显青芽的枝条,吹面撩衣的微寒。
她的心神散乱,莫可名状的不安促使她一直留意着寅初的状态。
他的脸色依旧过于苍白,一头青丝不知何时掺了点点霜白,眼角眉间也添了几许柔淡的纹路;本就轻薄的眼帘深深凹陷,使得眉弓的棱角愈发突出;皮肤依旧光滑,却少了些饱满;唯有眸底的笑意未变,从容而平和,恣意且坦然。
他老了。
凡世间之物,少则壮矣,壮则老矣,白净地来,白净地走,自然之道。
理虽明,但亲眼见证,难免唏嘘。
寅初同十三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没有目的,没有重点,这一句是天气,下一句便跳到了如意的两个幼崽。
有那么一瞬间,他容光焕发,十三甚至分不清那是日曜洒下的光晕,还是他魂魄绽放的斑斓。
恬谧没有持续太久,她忽而听到他叹息似的询问。
“如是,这些年,我与你添了许多麻烦,受你庇护至今,也不晓得,你说的报恩,可是圆满了?”
十三微怔:“问这个做甚?圆满不圆满,我自心中有数,天道测算的因果岂会差之毫厘。”
她不愿与他深入这个话题,也不想他在这事上耗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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