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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姓承,或者说我就没有姓,只有一名为“承珉”。旁人为方便喊我,一般都用承字,而“珉”字唯有元无瑾能唤,这又是君王的一种独特恩宠。
他总对我有很多……所谓独特的恩宠。
我是个无趣干瘪之人,不大会语言上接这种你来我往的恭贺,便直接些,让家丁给中贵人奉了份孝敬。看其笑得满脸通红,而后道:“王上应该在宫中等我吧?还请尽快替在下引路,莫让王上等久了。”
中贵人忙道:“对,对,这才是要紧事,将军快随奴婢走,王上确实着急得很呢。”
到宫里时,已是月上枝头时分。一弯残月,隐约星点。殷国尚玄色,宫中多用黑瓦,哪里瞧着都沉甸甸的。我走过层层宫墙,低头转过七八弯,才来到吾王元无瑾的寝殿前。这又是一座至为肃穆宏伟的宫殿。
我进殿后,中贵人招呼着所有内侍寺人,全部退走了,还带上了门。
我振了振衣,在重叠的帷帐前跪下,叩首:“臣承珉拜见王上,王上万年。”
内里声音传出:“阿珉,四月不见,叫寡人好生想念。褪了外裳进来吧。”每一字都轻如殿外流淌的月光。
他亲切,然我不敢怠慢亲切,毕恭毕敬再一叩首:“臣遵旨。”
我脱下外裳,整齐放到一旁,稍稍花了点时间。所以刚掀开一层帷帐近前时,里面的人就按捺不住,先赤足冲出来了,如一块柔玉,正正扑在我怀里。
元无瑾靠在我胸前,没有束发,发垂如瀑落在肩上。他不矮也不算高,只着一层单衣,一身纤瘦,肤如好瓷一般,对我而言算是较小的一只,我轻轻一捞便能抱住。
而吾王容貌之绝,更是满朝公认的。这来自他极美丽的母亲,当朝太后,那曾是先王最为宠爱的姬妾。只是我从不敢与他眼底的媚色对视,因里面藏着只吃人肉喝人血的利齿狐狸。
我搂着他,不敢轻也不敢重,将目光放低:“王上,在寝殿里也不应衣着单薄,还不穿鞋袜。快初秋了,要当心受寒。”
他毫不客气地扯我胳膊往下,勾住他腿窝,而后一使力跳起,把自己打横塞进我怀抱里。我也只好被迫横抱着他。
元无瑾一只手臂勾在我颈后,另一手摸在我心前,湿漉着眼睛,着急地索求:“阿珉怕我冷,可以亲自把我送回榻上。这样寡人脚不沾地,又被阿珉暖呼呼的身体烘着,就不冷了。”
这王榻一上,今日漫漫长夜,怕是不会准我下来。
但君王有此要求,我也不得不照做。何况自他十八岁回国登位起,我已照做了四年了。
果然,甫一上榻,他便将我死死缠住,肌肤熨帖,分毫不放。我也不多作推拒,压住他解他单衣上下两处衣带。
期间,元无瑾鼻尖靠近我颈窝边,浅浅呼吸几回,笑道:“阿珉身上好香。”
我剥开了他衣物,里面尽可肆意,什么别的都没多着一件。我无奈回道:“臣用羽昙花瓣沐浴过,才敢来见王上。”
元无瑾舒展着动作,眉眼狡黠地弯弯:“阿珉真是仔细,连这都记得要模仿相似。”
我不想回应这个关于模仿的话题,覆唇亲吻过他侧颊,带着热气在他脖颈咬了两下,便激得他完全绷紧。月光,烛火,深夜的王榻,在这里,暗自渴爱多年的人暂时放下高寒的权柄,百般忸怩,只为向我求欢,这本该是令我向往无比的光景。
今夜彻底陷进去前,我将他拥进绵软里,小心翼翼地吐字在他耳边:“王上喜欢就好。臣冒犯了。”
吾王的颜色,是极艳丽的。自几十年前变法起,这个压抑沉闷、每一个人都战战兢兢按部就班的殷国,竟诞出了他这样动魄的王孙。每每此刻,在夜色欢愉里,他的柔软与嘤咛,总会让我有那么片刻忘记他的底色,让我真以为他属于我、或者至少有那么两分喜欢我。
被面起伏,喑哑呼唤,一次又一次索取。
只是等到天色渐白时,一切还是会变回原样。
我被他狠狠踹下了床。
以元无瑾的力气,他不可能真踹得动我。但他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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