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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历雪看到那条消息，第一时间是愣怔。复杂的情绪持续很久，他掰着手指计算，一、二、三、四，四个月没有联系了。

初历雪回复：【什么事？你在短信里说吧】

琮序说：【不行，短信说不清，打电话吧。】

热搜的事情他父母看到了，很担心初历雪的状态，因此隔十分钟就要敲一次他的房门，初历雪再一次安抚完他们，他关了房间的灯，高原地区的夜晚月光足以照亮他的脸颊。

初历雪裹上那件不合身的大卫衣，走到阳台，给琮序回电。

琮序很快就接了，但第一时间没说话，两个人都沉默着，过了一会儿琮序才找回声音一般，甚至都有点古怪了，说：“真的接了啊。”

“是我打的电话，是你接的。”

“哦……”琮序底气不足，顾左右而言他，“生日快乐，啊，不对，新年快乐……”

初历雪沉默着，琮序又小心翼翼问他：“生日快乐……给你的祝福你有没有收到啊？”

初历雪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没收到，他发完那篇生日长文，消失很久的大粉“淙淙小雪”上线转发，立刻上了热搜，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没接茬，说：“你有什么事？说吧。”

“我刚从警察局出来……热搜你有看到吗，就那么回事吧，那个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初历雪问。

琮序说话很着急，好像很懊恼：“瑞瑞，”他又用这种亲昵的称谓称呼初历雪，“我一直以为是你发的，那个视频……我一直以为是你发出去的。”

初历雪没说话，琮序便继续说：“那次我被关了十四天，也是因为有人控诉我故意伤害，但那会儿我爸不允许局里再审我，我们都不知道对面还控诉过。我真的不知道。”

“我今天才知道的他们在你之后也报了警，我真的今天才知道……我去查了视频当初的来源，是楚一唯的朋友发的。”

初历雪平静地问：“他怎么会有这个视频。”

“我手机落下过，被他动了手脚。”琮序很着急，初历雪觉得下一秒他就要问能不能见面了。

果然没猜错，琮序立刻问他：“你在哪？我们当面谈谈好吗？”

初历雪转而说：“视频不是我发的，第二天我醒了就把视频全部删掉了，你又是什么时候存到你那儿的？……”

“你还在云南吗？在哪里？”琮序焦躁地问，“见面吧？说清楚好不好。”

他懊丧得无以复加，语气很不对劲，初历雪以为自己真的能够一点情绪都没有，但热意还是涌上眼眶。

“对不起，我不应该存视频的。”

初历雪：“视频是我拍的，算我也有责任。”

“不是！”琮序突然大声，打断他，“不是的！你没错，我知道都怪我……是我以前对你不好，所以你这样做……手机我不小心落下了，被他动了手机，传出去了……我没有给别人看过的。”

初历雪哦了一声，感觉自己又要哭了。

迟钝的琮序终于意识到什么，他转过弯来：“……所以你一直在介意这件事情吗，以为我给别人看过这个视频，是吗？”

沉默。

琮序气得扇了自己一巴掌，初历雪听得一清二楚，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他有点收不住情绪了，声音逐渐变大：“我……我怎么可能那么做？瑞瑞，我肯定不会做那种事情啊！”

初历雪吸了吸鼻子，整理好心情：“不重要了，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