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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厂公但说无妨,本宫不会怪罪你的。”小太子开口道。
曹醇犹犹豫豫道:“今日万岁本是寅时就起了身,可惠嫔娘娘小产事发突然...万岁才决定留在宫中安抚。”
闻言,小太子默声了良久,他紧紧的捏住祭服宽大的袖缘,脸上强挤着笑容:“既然父皇有要事,祭典照旧举行就好了。”
“殿下圣哲。”曹醇垂手行礼。
*
浩浩汤汤的参祭队伍从北天门行至日坛,文武百官按品阶文武分立两侧,硕大的日坛寂静无声,鸿胪寺执事官趋步至太子前奏请太子,随后锦衣卫传鸣鞭,引人序班,教坊司作乐。
太阳随着乐声缓缓从东方升起,辉光洒向祭坛,赤红色的琉璃砖坛面散出夺人眼球的光芒,一身红色祭服的小太子手捧祝板虔诚的跪于坛前,他浑身上下被朝阳渡上了一层金光。
奠玉帛,礼三献,乐七奏,舞八佾。
整套流程下来,小太子毫无差错,仪态姿态完美到无可挑剔。
“跪。”鸿胪寺官于外赞次第传开,文武百官纷纷面向日坛行三跪九拜之礼。
呼啦啦的一片人俯身跪拜,场面十分壮观。
江半夏随众人起身,她一眼就望见站于一侧司礼的曹醇,当即心下一惊,曹醇那老狐狸怎么会在这里?
直到祭日结束,她心里想的全是曹醇怎么来了?
...
“大皇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内侍急匆匆的冲到大皇子面前。
“慌里慌张。”大皇子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灰尘:“能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大皇子完美的继承了庆文帝的身高,十七、八岁就足有八尺来高,但却消瘦的厉害,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他一双眼睛细长入鬓,面上温和有礼,但眼睛里闪烁的精光却显露了他的野心。
“咱们的人全都...全都...”内侍嘴巴里像塞了核桃一样,巴拉了半天说不出来。
那话实在是...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吞吞吐吐的作甚。”大皇子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说出来让吾听听,是什么稀罕事。”
那名内侍用难以言喻的语气讲道:“随扈们...随扈们全都腹痛难忍!走不得了。”
大皇子冷嗤道:“不过是腹痛,如何走不得?我倒要看看能有多痛!”
“殿下还是不要去的好。”那名内侍擦着头上的汗,表情十分纠结。
“为何不去?”大皇子偏不信邪,他大步甩开内侍,径直走向随扈们待的北坛外。
还未临近,一股子屎臭味夹着酸腐的味道扑面袭来,大皇子的脸瞬间就绿了,甚至干呕了几声。
“殿下。”紧跟其后的内侍连忙递上手巾。
大皇子扯过手巾捂在鼻上,他蹙起的眉头无不在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十分糟糕。
“怎么回事?”
“禀殿下,似乎是今早光禄寺供的朝食有问题。”
“似乎?什么叫似乎!”大皇子斥道:“光禄寺的朝食一定有问题!否则人能成这样吗!”
内侍惶恐道:“殿下息怒。”
“去叫光禄寺的人滚来!”
立马就有人领了命去请光禄寺的人。
“你做的好事。”站在壝墙下的曹醇嘴角含笑,眼神戏谑的望着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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