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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没事吧？”有人来拉他的手臂，声音传进他耳朵，嗡嗡直响，像隔了水。

他说不出话，后腰痛到几乎直不起来。

“小伙子你怎么了？要不要帮你叫医生啊？”门外突至一声尖锐的鸣笛，吴有挣脱开拉着自己手臂的人，手里的拐杖滑落开他也顾不上了，只管拖着伤腿踉跄着跑回结账窗口，声音都在抖，“请问……你们说的那个小孩，现在还在医院吗？”“贺黎，是姐，一会儿刘妈会把聪聪送到你那里，你帮姐看两天，”孙贺黎刚回到家，就接到孙贺嬴的电话，“我有事要出一趟省，没一个礼拜回不来。”

“姐，如果我没记错，你家还有程医生吧？”孙贺黎边上楼边扯领带，“程医生以后就是聪聪的爸爸了，你还让我给你看孩子，这不合适吧？”“雨山才熬了两个大夜，明天一早又要出差，没这个精力。

你不是才结了西郊的工程吗，这几天应该不忙才对。”

“谁说我……”“再说了你又没人约，回家就一个人呆着多寂寞啊，让你大外甥陪你我这是体谅你呢。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就这么定了哈，姐回来请你吃饭！”“喂，喂！”孙贺黎摘了耳机，叹了口气仰面躺倒在床上，手臂挡在眼前假寐。

迷迷糊糊间就听见有人敲门。

他捏了捏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谁？”有人开了门走进来，身形挺拔，走起路来下意识微垂着眼，沉默不语。

“吴……”有个名字在他喉间滚了两滚，刚要跑出来就被他咽下去——不行，自己找了这人这么久，该给他点脸色看看才是……不对，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找他。

“你来干什么？”他竖起脸，那人却没有在意，只站在他床边静静看他，半天，才磨磨蹭蹭从口袋里摸出个盒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孙贺黎也不接，就这么看着那人低眉顺眼的样子。

“……生日快乐，贺黎。”

那人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这么一句，却还是没正眼看他。

“生日？”孙贺黎一愣，接过盒子。

打开来，是一副袖扣，看不出是什么牌子，样式倒很特别，像两枚子弹，“什么意思？”那人这才有点表情，看着像是窘迫又像是紧张，手捏在外套衣角，关节都发白，“是、是我自己做的，你要是不喜欢，放着也、也行。”

孙贺黎已经很久没见过吴有说话会结巴了，似乎在吴家变故之后，他就再没结巴过。

当然，自从吴父吴母去世后，吴有说话也越发地少。

久违的说话方式让孙贺黎觉得有趣，他有意想要逗吴有多说几句，“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这个，这做的是什么？我看不出来。”

“是子、子弹。”

“为什么做子弹？让我遇到危险还能取下来装枪里用吗？”那人又不肯抬头看他了，嗫嚅了半天，才接着低声说道，“……这个是9x19mm的以色列……”“孙贺黎！起来了没孙贺黎！！”突然，更为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盖过了吴有本来就不大的声音。

来人平头迷彩，一双大眼睛亮得惊人，“阿有？！你不够意思哈，自己先来了也不告诉我，我还特地大老远去你们家找你来着！”孙贺黎脑中一白，“…阿勤……”他慌忙扔下手里的东西，顾不得吴有还要说些什么，站起来的脚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