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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58. 临产

本章涉及详细（？）分娩内容，不适者请改道。

58.吴有是被一阵腹痛激醒的，天才刚亮不久。

昏睡前他还眼见着吊瓶里快没药水了，一醒来又换了一袋。

那包装很眼熟，他回忆了一下，与他在陈慨那儿打的营养针类似。

这种药水打进体内会有些疼，因而滴速压得很慢。

但这疼并不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知觉，他抬起手去摸腹部右下，那里仍然在规律地发紧，缓解了两天的胎动又开始变得频繁，肚子里坠胀感十分明显，腿肿得像是骨头里都灌满了水一般。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哪怕是吸着氧，他都觉得呼吸十分费力。

有人走进来拉开他的手，“怎么，又痛了？”是这诊所的主人，照顾了他好几天的张晨磊张医生。

“我……”一阵紧缩的疼痛袭来，吴有抿着唇捱过去，脚跟无力地蹬了蹬床单，嘴里憋出几个字来，“我喘不上气。”

这么一蹬，他才发现自己脚上的铁链已经被解开了，只剩没打点滴的左手还被手铐栓在床头。

“别用力！没到时候呢，你放松点。”

张医生见状赶紧来顺他的胸口，又拨弄了一下氧气管，疑惑地自言自语，“不应该啊，孩子都往下走了怎么还会喘不上气呢……”吴有摇了摇头，莫名烦躁，话说不快，只能拉风箱似的喘着气，“我怎、怎么了？孩子…是不是不好？”情况似乎是突然恶化的。

两天的硫酸镁打进去，胎儿反应一直还算积极，按理说能保下去，不至于才29周就早产。

可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吴有就开始无预兆地呕吐，他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自然也吐不出什么，只是空耗体力。

外界刺激引来了宫缩加剧，间隔时间也逐渐变短，显然是进入正式产程了。

以吴有的情况能自主发动说明孩子发育得还不错，可一检查只让人更加头疼。

想到第一次看到吴有身体时的情景，张医生脸色明显晦暗了，他拍拍吴有的膝盖，“来，我看看你下边。”

几天的囚禁下来，吴有已经顾不上什么羞耻什么尊严，他两腿弓起尽量分开，任由医生掀开被子。

从前一日晚上开始他就没穿过裤子，为了检查方便，张医生甚至用医用胶带垫着纱布将他的阴茎固定在了腹底，此刻他躺在病床上，就像只等待被解剖的青蛙。

张医生带着手套，控制着力道往已经微微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