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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的尖牙上有小黑点，陈泽用食指在上面摸了摸，重新把苹果放进陈谦嘴里。

“有一颗龋齿。”

陈医生说，

“周一来我们医院，我给你补上。”

“啊？我从来没坏过牙齿，你再看看。”

陈谦担心陈泽是新手上路看不清楚，重新张开嘴，舌尖舔在下牙上。

陈泽倒好，乘此机会，吻了上去，逮着舌头不放，吻得十分狂妄，花和土被丢在一旁，陈谦双手脏兮兮的，没能把人推开，只能无助地放在身侧。

等两人气喘吁吁分开，陈谦重新把他心爱的花拾起来，小心地放进新盆里，用手填土，把根系松松埋好。

“你一个口腔科医生，不嫌接吻很脏吗？”

陈泽笑了，嘴里咬着一半苹果，低头在他哥面前，陈谦躲也躲不开，不情不愿地吃了露在外面的另一半，两人湿润的嘴唇触碰，又分开，带着苹果的香甜。

“因为是你啊。”

陈泽低垂眼帘，往前凑了一点，两人的鼻尖亲昵相触，陈泽很满意，起身走开了，放过想要专心弄花的陈谦。

“周一记得来，我把号给你排上。”

陈泽大学附属的口腔医院因为技术过硬，口碑良好，又是历史悠久的老牙科医院了，有时一号难求，陈谦本来不想这么折腾，却也不想浪费弟弟的心意，

“知道了。”

他在阳台上把水浇透，脱下手套走进客厅，

“谢谢陈医生。”

陈泽给哥哥约的周一上午十一点半，陈谦来的时候诊室里有一个小女孩因为怕拔牙死活不肯坐上去，亲妈站在一旁都管不住哭闹。陈泽亲自上阵，拿着洋娃娃安慰，蹲在女孩身边，温言细语，因为戴着帽子和口罩，只能看到他弯弯的眼，和微斜向上的剑眉。

旁边的两个助手小姑娘站在门口，悄悄在说“陈医生好温柔好帅哦。”

发花痴的间隙，看到门口站着陈谦，客气地把人请出去，

“你好帅哥，你可以在走廊上稍坐一会儿，陈医生这边做完了会有叫号”

陈泽回头就看到靠在门边的哥哥，两人目光一来一回打了个招呼，小女孩哭声减小，抽抽嗒嗒得坐到椅子上，陈谦退出门外，在走廊上等待。

拔牙很快，没到5分钟，女孩就咬着棉花出来了，破涕为笑，陈泽依旧蹲下和女孩说话，

“很勇敢哦，可以让妈妈奖励个雪糕吃。”

女孩的妈妈上来牵着女儿的手，嘴里万分感谢，陈泽笑着挥挥手送走两人，那边的小护士叫到，

“陈谦！”

陈谦起身，跟着进去，陈泽正在换手套，手指白净又修长，

“这位患者，请坐。”

陈谦在椅子上坐下，电动靠背放得很低，他仰头看着陈泽，

等旁边换器械的护士走了，才开口问道，

“这个要弄多久啊？”

“快的话，20分钟吧。”

陈泽已经拿好小钻子，金属车针很细，让陈谦莫名害怕。

“会疼吗？”

“不疼，可能会有一点点敏感。”

陈泽示意陈谦放松，两人对望的瞬间，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人安心。

“哥哥别怕。”

陈泽手很稳，动作也麻利，陈谦没觉得太难受，很快就填充调磨。抛光以后，陈泽放下手里的器械，手动把陈谦的下颌骨合上，

“好了。”

“行，那我缴费去了啊，你晚上想吃什么？”

陈谦起身，

“都行。”

陈泽拉住陈谦臂弯，坐在转椅上来回转，曲着一条腿，另一条伸长了拦住陈谦去路，后脚跟搭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