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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他并不是完全不能发出声音,只是太轻微了,几乎不能被人听见。
在这个静谧的夜里,伊鹿贴在他怀里听到了,是给他的夜曲,是一个安眠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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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桑醒时眼前昏暗,他眨了眨眼才发现是有人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伊鹿的声音在极近处响起:“哥哥,你的眼睛还是归我了。”
“这次没有人来救你。”伊鹿压在他身上,手臂抵着他脖子,语气顽劣:“怕不怕?”
祁桑的手也被压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唇齿无声地动了动。
伊鹿眯起眼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低头亲上他颤动的嘴唇。
祁桑呼吸凌乱,微弱地挣扎起来,伊鹿仍含住他舌尖不放,勾弄着吮吸,他太纵容自己,又太容易顺服,伊鹿常常觉得戏弄祁桑很没意思,却忍不住欺负他,把自己为他受的苦加倍报复在他身上。
祁桑从来不会反抗。
像一片干净的雪地,他想踩个脚印混上泥泞,要他染得和自己一般,可一下雪又将泥盖了回去,洁白的雪花层层叠叠,永远不会污浊,永远叫泥土仰望他。
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他们有同样的一半血脉,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性格,谁都想活得天真无邪,可人要有多强大才能保护自己的善良?
这是他得不到的另一种人生。
他嫉妒又渴望,想毁灭又想靠近,恨到发疯,却抓着不肯松手。
伊鹿从小就被逼成了疯子,祁桑是罪魁祸首。
可他甚至不知道。
伊鹿蒙着他的眼睛,豺狼一般,恶狠狠地啃咬他的嘴唇。
善的另一头就是恶吧?无知的恶,懵懂的恶,做尽坏事却毫无所觉的恶。
“哥哥,你喜欢我吗?”
祁桑喘息未定,眼角还渗着泪,闻言点点头复又摇摇头,他看着伊鹿的眼睛,迟疑片刻又再次点头。
他分不清伊鹿说的是什么喜欢,但他不想弟弟失望。
伊鹿埋在祁桑胸口,手指把玩着他一缕头发,启周人的头发又黑又直,他在指间绕了几个圈,想把这段头发弄得和自己一样卷,但一松手它却又恢复了原样,就像这头发的主人。
伊鹿突然生起气来,一把推开他下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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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晏重寒破釜沉舟,在薛小泽自暴自弃前陆印悬就带着援兵赶到了。
甚至连乌旦都没料到他来得会这么快,匆匆撤退至轸阴郡边缘的歧城。
陆印悬也只是带了五万人,乌旦虽然措手不及,但好歹能拼一拼,可他们竟然毫无动静就直接撤兵了。
实在让人奇怪。
晏重寒拍了拍陆印悬肩膀,“我得追上去探探情况,老陆你看家啊。”
“等等,我去吧。”
陆印悬脸色古怪,似乎有话却不好开口。
晏重寒眯起眼上下扫视他一圈,问:“怎么了?”
“那个……你爹,不是,昭西送来了批粮草。”陆印悬掐了掐眉心,“跟着我来的,就在外面。”
“指明了要你去才能收。”
晏重寒:“……”
押送粮草的是晏长风心腹,名叫霍九颐,年纪看着还挺小,少年人银鞍白马锦衣玉带,板着张小脸生人勿近,活像只耀武扬威的白孔雀。
晏重寒打量了片刻,硬着头皮走过去。
“少爷!”
霍九颐眉开眼笑,露出两颗傻乎乎的兔牙,这冷漠的小孔雀转眼成了只撒欢的锦鸡,飞扑着凑近他,毛还没长齐就急着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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