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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会结束。
乔雨顺忙问:“我还能做点什么,帮你减轻痛苦?”
梁楚秋的嘴里含混不清地吐出一个字:“糖……”
“糖?薄荷糖?”
梁楚秋摇摇头,又坚定地发出同样的音节:“糖……”
“汤?这你可难倒我了,我不会熬汤!”
梁楚秋再次摇头,眼睛望向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只玻璃杯,里面还有半杯温水。
乔雨顺看看他,又看看玻璃杯,尝试着猜测他的意思:“糖……放在杯子里?糖水?”
梁楚秋终于点头了。
乔雨顺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生的护士,如果再训练有素一点的话,说不定还真能靠这个养活自己。不过他现在还来不及做出完整的职业规划,这只是一个想法,先放在那儿,以后说不定会有用。
他三步并两步蹿到厨房,找到糖罐,狠狠加了一大勺白糖在杯子里,想找东西搅一搅,手边却只看到梁楚秋的牙刷。
算了,反正是为了救他,他也不能怪我。
乔雨顺捧着一大杯用牙刷搅拌过的齁死人不偿命的糖水走进主卧,放在床头上,先将梁楚秋从床垫上抱起来,让他坐着。
这个老男人真的死沉,乔雨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把他像个大号玩具熊那样在床头板上摆正,又学着记忆中,看保姆服侍姥姥的样子,在他背后塞了两个枕头。
他端起杯子喂梁楚秋喝了一口。梁楚秋的嘴唇刚一碰到这种不明液体,眉头就忍不住皱得更紧了。
“怎么?味道不对吗?”
乔雨顺将玻璃杯放到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并没有什么怪味,他正准备以身试毒,亲自尝一口,床上的病人却又将杯子夺过去,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望着他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乔雨顺怯怯地嘟囔了一句:“抱歉,我没做过菜,可能比例没调好……”
梁楚秋却自己滑进被子里躺好。伤口疼得久了,也就习惯了,没有那么尖锐,慢慢变得可以忍受。他又有些倦了,脑袋里一片昏沉,却仍然支撑着自己最后的精神,向乔雨顺低低地诉说一声感谢。
那张酷似老派电影明星的脸,如今在病痛的折磨和渲染之下,竟显出一种苍白脆弱的美感。
那个脸上永远挂着一丝不苟的笑容、精神充沛、左右逢源的梁楚秋,和这个独卧病榻、佝偻成一团、无人照料的梁楚秋,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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