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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撤身出来,站在他脚的那头对他说:“要开始了,我就在旁边,受不了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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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黄大夫按下了仪器上的开关,瞬间,圆圈内部的所有小灯泡都亮了起来,汇集起来的光线堪比闪电。黄大夫躲闪不及被亮瞎了狗眼,立刻用手捂着眼睛退到了一边,直到感觉后背抵着地下室的墙,才敢把手放下,慢慢从口袋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
梁楚秋只觉得浑身的皮肤发痒,像有千万只小虫,迈动着它们细细的六足在皮肤上横行霸道。渐渐的,这种轻微的瘙痒开始变成刺痛,小虫们开始撕咬他,用自己锯齿状的口器,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芝麻大小的红印。又过了一会儿,这些小虫似乎变大了,因为疼痛在加剧,梁楚秋开始有些躺不住了,他在按摩床上扭动着,却被那些皮带牢牢困在原地,他只能咬紧嘴里那根带子,令人作呕的橡胶味儿弥漫在他的口腔,连唾液都变成了苦的。疼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仿佛浑身上下裂开了无数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又有无数只肮脏的爪子,从伤口探进去,那些皮肉,那些肌理,在这些爪子的摧残下越裂越深,可就是不见底似的,没有止境……
他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就像是做截肢手术的人没打麻药。黄大夫却无动于衷地靠墙坐在一张床垫上,盘着腿,两眼望天。
二十分钟过去了,梁楚秋的喊叫声变得嘶哑,而那张按摩床的骨架,却在他的挣扎下,咣咣作响,听上去几乎就要散架了。这时候,躺在黄大夫大腿上的计时器响起了提示铃,那胖子一骨碌从床垫上爬起来,低着头跑到大圆圈边上,啪一掌关上了开关。
光束一下子消失了,复苏室陷入了一片黑暗,黄大夫愣了几秒才想起自己还戴着墨镜,赶紧摘了放回口袋里。他将梁楚秋从仪器下面拖了出来,帮他松了浑身上下的皮带,拿走盖在他眼睛上的黑布,歪着头眯眼看他。
梁楚秋疲惫地笑了笑:“终于结束了……”
黄胖子把按摩床推回原来的位置,一边安慰他说:“你现在已经可以挺过全程了,很不错啊。”
男人的一条手臂从按摩床边垂了下来,手臂内侧的皮肤起了一串小水泡,黄大夫拿起他的手臂仔细检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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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好多了,但还是会起一点,看来下个月还得来。”
梁楚秋摇了摇头,心想:这治疗简直就是无期徒刑。
黄大夫从复苏室里的药品架上拿下了一盒芬太尼透皮贴剂,拿出一张来贴在他比较完好的手臂外侧。
“你这两天回去可能会一碰就痛,记得不要洗澡,不要喝酒,多吃些甜食……”
梁楚秋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感觉头重脚轻,还有些耳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胸口的皮肤发红,但幸好没有起更多的水泡。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立刻就痛得狂抽冷气,几乎从按摩床上跌下来,幸亏黄胖子在旁边扶了他一把。
他艰难地自己穿上衣服,布料触及皮肤时,他就忍不住要皱一下眉。他一个41岁的中年男人,忽然就变成了细皮嫩肉的“豌豆公主”,是一碰就痛一摔就碎啊!
不过黄胖子似乎是见过世面的人,在他那张圆脸上,保持着一种肃穆的平静,看不到一丝肌肉细胞的牵动。
等梁楚秋以一种近乎扭捏的姿态将自己收拾齐整之后,他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向楼梯,一边回头对黄胖子说:“我其实这次来还有一件事。你这儿的药,我恐怕要暂时要断供一阵,公司里出了点乱子,正在想办法解决,在麻烦解决之前,只好请黄大夫先自己克服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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