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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湉浅浅一笑,把胳膊肘搁到桌子上,朝他伸出小指:“你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
乔雨顺挠了挠头发:“是抽水马桶那事儿吗?”
“不是,存折!”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乔雨顺和他拉了勾,又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你也要答应我,在需要朋友的时候一定告诉我。无论你病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我正在努力成为可以依靠的人。”
赵湉心里很感动,几乎是眼含热泪了,他抬头看着小顺,餐厅柔和的吊灯为他镀上了一层神性的光晕,一瞬间他几乎有种圣像般的肃穆与悲悯,让赵湉甚至动摇了离开的心思。
不过他的圣光只持续了三秒,随即就暗淡成了一块灰水泥,他拍拍赵湉的肩膀说:“好了,那去把碗洗了吧。”
赵湉:“……”
好在梁楚秋不是个没良心的,他站起来帮他一起收拾:“我来吧。在我家里,是不会让烧饭的人洗碗的。”
赵湉偷偷瞄了他一眼,心里还是忍不住嫉妒起乔雨顺的好命。
他跟他进了厨房,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先游手好闲地在一旁看着他。梁楚秋颀长的身子斜靠在水池边,长腿闲闲地弯着,紧身毛衣包裹着他手臂的线条,后背即使没有挺直也很优美。
唉,好看的人洗个碗也赏心悦目!
老男人被他盯着也不难受,气息沉稳,眼皮也不抬一下:“你是个病人吧?”
赵湉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梁楚秋随意地偏了下头:“病人和病人之间是有感应的,因为他们眼里都有对同一样东西的渴望,健康。”
“你也是我这种病吗?”赵湉悲哀地问。
“多半和你不一样。我是一种很罕见的遗传病,但不具有传染性,除非我选择拥有自己的孩子。”
赵湉没有对任何人说,就在这几天,他身上别的地方又开始冒出了小小的皮疹,不过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其实,生病让我懂了很多道理,比如,人无法永久地拥有任何东西,就在你以为自己稳稳地攥住了幸福,不会让它溜走的时候,一桩很小的事情就有可能毁掉一切。”
赵湉向下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叹了口气,轻飘飘地一笑:“所以呀,你要珍惜好小顺。也许你看不出来,他表面上四六不着,没心没肺,但其实他……你对他比你想象得重要。我了解他,我见过他最消沉的时刻,那时候,他的灵魂是空的,虽然他脸上挂着笑容,但他其实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出格也好,任性也罢,全都是因为他缺乏安全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乔雨顺是个有情感洁癖的人,他想要另一伴,爱上的是他这个人,不是他的身体、名字、身家。因为那些东西可能有一天都会失去,但他还是他。他不是不自爱,他是太自尊,自尊到如果你伤害了他一点,他就要把自己整个摔碎了给你看。”
梁楚秋听他说这话的语调有些古怪,几乎充斥着一种老母亲托孤般的操心。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是乔雨顺让你来的吗?或者,其实你也喜欢他?”
赵湉苦笑了一下:“不是,只是我已经辜负了一个爱我的人的心意,我不想再看到小顺被辜负。”
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是:喜欢我的人,我碰巧也喜欢她。
世界上最不幸的事情是:喜欢我的人,我却没有办法给她回应。
第二天一早,赵湉就走了,小超骑着她的小电驴来接他,那个彪悍生猛的女子替他戴上了头盔,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跨上一辆窄窄的小电驴,拉风地离开。
只剩下乔雨顺和梁楚秋在一起的时候,他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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