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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停下来，继续往前跑了一段，直到通城大道的主路上才敢休息，这里人来人往，应该不用担心了。

她一屁股在潮湿的街沿上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身上单薄的衬衫越来越冰凉，但她却渐渐感到麻木，甚至有些飘飘然，没来由的心花怒放。

她想起酒保那句低俗的赞美：肤白貌美大长腿，多金有品万人追。是啊，她乔雨宁这样的女人，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她的脑袋里有一个念头异军突起，变得格外醒目，怂恿着：打给他打给他！看他怎么说！

于是她麻利地掏出手机，几乎是无意识的拨通了那串号码，就好像这是她生命中一个每天都在重复的动作。

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梧宁路上的四个人，没一个有伞。

乔雨顺忧心忡忡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我得去找到他，他这样不正常。”

梁楚秋托着下巴点点头，尽管这个点儿逛夜总会对他这样的老年人来说确实有些晚：“我和你一起去。”

他的红色毛衣上沾了点雨滴，被一根根倔强的纤维顶在头上变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蓬松极了，有种与平日大相径庭的憨厚。

男人转向在雨中落拓不堪的墨镜男，瘦子依旧拧着他的胳膊把他抵在大黑铁门上。他已经丧失了刚开始的所有自信，两条被水渍湮透的裤管，在裹挟着雨丝的冷风中微微打颤。

“先把他带回仓库里去，等我们回来再处置。”梁楚秋对瘦子说。

“你听到了，亮哥。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瘦子朝他膝盖的后侧踢了一脚，随即拽着他离开了墙面，消失在梧宁路林荫道的尽头。

乔雨顺和梁楚秋则准备回到通城大道上，去缪斯俱乐部寻找赵湉。

小顺一个人走在前面，走着走着，男人却忽然从背后一把将他拉进怀里。

“以后我不允许你用刚才那种口气对别人说话。”

“为什么？”

“我不喜欢。”

“可是很管用呢！”

“管用也不行，我不许你用。”

乔雨顺靠在他怀里，抬起两排睫毛看着他。雨滴顺着他的头发落进他的眼，他调皮地眨了眨，一抬头吻住了他。

“只是说说也不行吗？”

“不行。”老男人拒绝得斩钉截铁。

“切，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管我？”

他佯装生气，可转眼瞥见他的红毛衣就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伸出食指勾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近自己眼前，鼻尖对鼻尖：“我看你今天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穿红色。穿成这样是本来有什么安排吗？真抱歉要让我的宝贝稍等了，本少侠要先去拯救一下世界，拯救完世界才能回来满足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楚秋的手机铃声打断，他们同时看到亮起的屏幕中央显示的是乔雨宁的名字。

小顺点点头，让他接起来。

“喂！梁老师，是我呀，雨宁。哈哈哈，我记得……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了。是啊！一直忙一直忙，忙得时间都没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