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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顺见他的杯子空了，就又给他叫了一杯：“你陪客人进过里面的包厢吗？”

“嗯，不过进包厢是另外的价格了。”

“我知道，我不过就是问问。那你知道，他们一般在包厢里做点什么吗？”

迪迪笑了，原来是个喜欢当面磕炮的主儿。他舔了舔嘴唇，又蹲下来，双手双脚爬到他两腿间，跪在那里：“在包厢里，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对我做什么，想把我怎么样，就把我怎么样。我不能说一个‘不’字，这是规矩。”

“把你杀了也行？”

“杀了我也可以，不过，我想你是舍不得杀我的对不对？”

乔雨顺忽然觉得迪迪的表情有些瘆人，他仿佛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眼神迷人但空洞，漂亮的头发里有星星点点的汗滴在发光，这里面暖气虽然足，但也没热到让人出汗啊？

乔雨顺想起了墨镜男的话，他不会是瘾上来了吧？

他有些畏缩地推开他站起来：“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现在你去忙自己事情吧，我不用你陪了。”

“可是……可是时间还没到呢！我现在放你走，刘总他们会怪我的！”

“我现在就把钱付了，保证他们怪不到你……”

“不！你不懂！不是这样的，现在不是这样的！”

乔雨顺真的怕了，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钞，塞进他手里，就往包厢那条走道里跑，跑到一半他回头看看，发现没有人追上来。

他放了点心，抚一抚自己突突乱跳的心口，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再找一找赵湉。

他绝不相信赵湉会在低消费区那边自己跳舞。他生了那种病，身体很虚弱，连门都不出，怎么可能到夜总会来跳舞？

他一定是被抓进来的，现在，就被关在这几间包厢当中。

可究竟是哪一间呢？

他把耳朵贴在第一个包厢的门上仔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里面安静得像是在外太空，声音失去介质无法传导。

他又轻轻转动门把，果然，里面上了锁。

他依次听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依旧是一样的寂静和沉默。正当他走向第五个包厢的时候，门开了，有两名男子走了出来，其中之一正是穿着丝绒西装、耳后有刺青的徐启明。

小顺赶紧闪身往旁边一躲。幸好这些房间的门都是凹陷设计，并没有与墙面平齐，这样他就可以堪堪躲入宽大的门框，逃过了那两人的视线。

徐启明说：“该去喂狗了，否则过一会儿疯病都要发了。”

另一个男子在后面关上门：“里面这两个人怎么办？那个娘娘腔看起来都快死了。”

“别管他们，他们已经没用了，一个病，一个丑，反正都被绑着也跑不掉。你还是先去替我喂喂狗，他们才是挣钱的。我要先去我的小花儿那里换换心情，这两个古大愁深的穷鬼，看得我心里堵。”

几乎可以断定，赵湉就在里面。

两个人说着话走远，乔雨顺从藏身的地方探出头，确认了没有人在过道里，这才走到那扇门前，转动把手。

巧了，门居然没锁！

乔雨顺打开那扇沉重的门走进了包厢，第一眼看见的是靠着里面那面墙的小超，回过头，才发现躺在门边墙角下奄奄一息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