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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

他只能抱紧小顺，慢慢感觉到他平静下来，感觉到他能用自己的双腿站立，才缓缓松开。

“我们还是能在一起的，别太担心。”梁楚秋笑着说。

他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竖起的拇指抹去眼眶下的泪。

“就是要等——稍微久一点。”

小顺隔着泪膜看他，忽然踮起脚尖吻上去。

“我还没报警，在警察来之前，这是我们最后在一起的时间，我不想要别人，我只想要你！”

他的双手灵巧地爬上他的腰带，老男人穿着运动服，腰带只是一根圆滚滚的棉绳。他轻车熟路地脱去他的上衣，又在他面前跪下，他是真的想他了，很想很想。

梁楚秋也跪下了，他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跪着？他发疯般地回吻他，用尽气力把他扳倒在自己身下——他大病初愈，力气确实大不如前——他吸吮他、撕咬他、顶撞他，在他浑身上下种下爱的印痕，就像他将他第一次将他带回家的那个夜晚，倾颓而伧靡，缱绻又决绝，像一杯名叫娥摩拉之夏的烈酒，一口，沉到腹底。

等结束之后，两人穿上衣服，小顺报了警，一起下到底楼的透明客厅去等待。

他们坐在一张圆形茶几的两边，四只手越过桌面紧紧相扣。

乔雨顺又恢复了他往常四六不着的调调：“和我姐结婚？老梁啊老梁，没想到啊！你是认真的？”

梁楚秋清清嗓子，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看你和张淇奥同居，挺认真的，说搬就搬到一起了，我都没住进过乔家的大宅。”

小顺隔着桌子向他送去了一个飞吻：“不要生气好不好嘛？我马上都要进去了，你还不抓紧时间，给我留点美好的回忆。”

“真拿你没办法。”老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的计划的？”

“从我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三花这条小狗开始，你说它很凶，就让我想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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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一直在房间里瞎转悠，刚才他们在尸体旁边干那少儿不宜的事情的时候，将它赶下了楼。

这时候，这条小狗刚刚转悠到乔雨顺脚边，他弯下腰去揉搓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以后，你也得照顾照顾三花，不能老我一个人出力，你就负责撸狗。”

小顺没去琢磨这句话里有什么不对，一句轻描淡写的“切”从他口中飘出。

“对了，小超也是你派在我身边的吧？还有豆袋沙发上那个针孔摄像头？”

“你都知道？”

外面传来了警笛呼啸的声音，乔雨顺停下摸三花的手朝落地玻璃窗外看去。

“我的时候到了。”

他刚想再看一眼老梁，和他最后再拥抱一下，却发现那个老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已经站在门边了。

他回头看着他，轻轻地说：“我进去以后，你照顾好三花，每天喂狗、遛狗、铲屎，别忘了每个月带它洗一次澡，还有驱虫、打疫苗都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