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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四
切手指这么痛,郝潇洒怎么可能不挣扎?
可一旦挣扎,连接在面具和手腕间的绳子就会收紧,面具里的倒刺随即刺进脸皮中。而桑拿房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也会无形中加速血流速度。
袁生晴本来不用管郝潇洒的死活,警方完全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聂参差专程把他带来,还意图上演虐杀,那就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他到现在还记得目睹乔娉婷死亡那次,施雨添对自己明哲保身的态度,反感得有多强烈。
“聂少爷,你没必要这样做,”袁生晴郑重道,“把他送到该去的地方就行了。”
聂参差漠然道:“如果随便一个手下都能阳奉阴违,视命令如无物,那以后我的生意也不要做了,生生,你说对吗?”
袁生晴听得一阵反胃。又来了,聂参差就不能跟旁人一样直呼大名吗?非得弄些腻歪的昵称。但他的意思袁生晴也明白了,杀鸡儆猴,顺带立威,作为组织的新面孔,即便有太子身份加持,难免有些刺头不服管,眼下正好有个郝潇洒撞上来,他怎么舍得放过?
见聂参差没有扭转心意的迹象,袁生晴转头准备离开,然而门怎么都打不开,就在他准备不顾伤口强行突破的时候,一道可怖的尖叫从身后响起!
在听到的那一瞬间,袁生晴便攥紧门把手。害怕还是什么,他没空分辨。响声迟迟未断,他终于忍不住,冷目扫视聂参差:“够了,聂少爷,你这样已经够变态了。”
聂参差挺直劲瘦的身板,沉声道:“他有胆量反我父亲,自然有胆量做反我。生生,我不希望之后的某天,自己的尸体摆在路上妨碍交通。”
袁生晴心想你他妈原来也有点自知之明。
被玻璃隔断的两间房,一样的逼仄。袁生晴强迫自己转过去,只见对面的桑拿房挤满了黑衣大汉,郝潇洒正蜷缩在地,双腿快速抽搐着。脸上那张面具已经被血泡软,皮质的东西乍看上去和纸一样薄脆。地上散落着四根手指,血呈喷溅状,如同锋利的指甲那般,在玻璃上猛地划出几道赤红色的长条。有个大汉蹲下,残忍地揭开郝潇洒脸上的面具,露出血肉溃烂的下半张脸。
瞬息的功夫,玻璃上又飞溅出道血迹,袁生晴没那意志力再直视,蹙眉道:“那麻烦聂少爷高抬贵手,放我离开,我不想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聂参差无谓道:“我们在一起过三年,浪费的时间还少吗?”
袁生晴被噎得差点岔气。
桑拿房内的大汉一时没有动作,似乎在等聂参差的命令。至于聂参差本人,则专注地盯着袁生晴,和他的手下一样,在等一个反应——
袁生晴压下反驳,松开咬得两腮发抖的牙齿,徐徐抬起眉,视线上移,几乎要压在聂参差头顶上:“可我不打算破罐破摔了,聂少爷。人只要活着,就不会一直烂下去。”
聂参差审度的目光发生颤动,静默几秒,他忽然扬唇一笑,说:“那我听你的,生生。”
话落手势起,桑拿房内的大汉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个郝潇洒蜷在地上,奄奄一息。
袁生晴莫名松了口气,人还活着就行。
聂参差走近进步,语气比刚才轻快许多:“是你救了他一命。”
“别这样讲,”袁生晴面露嫌恶,“我和他没任何关系。”
聂参差歪着头,抬起双臂,在即将碰到袁生晴的肩膀时又重重放下。他飞快地解开密码,拉开门,颇为绅士地作出邀请的姿势:“事情解决了,生生,我们走。”
袁生晴瞥见聂参差的动作。忽然想起俩人之前互相交换照片。聂参差特捧场,把家里的相册搬来了,从一岁半坐在游乐场门口,神气十足地翘着单边儿腿,到十二岁昂着脸在内蒙草原骑马,丑的帅的,一应俱全。他却没照片,一来家里穷,没照相这习惯,而来在外打工,行李能省则省。于是聂参差只能对着他的身份证研究,说照片上的他看着脾气很冲,嘴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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