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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对我这么好？”

陈执笑了笑，在光影下显得特别好看，“小混蛋，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啊，我…”我低头看着脚尖，极不自信地说着。“不过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罢了，对我付出再多也没有意义的，不怕，不怕我和你争家产么？”

说完后，耳边除了鞭炮响声便没了其他，我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被盖住了，便悄悄抬头想看眼。

一看才发现，陈执面色铁青，大概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才一直没说话。

“…小混蛋，你怎么，这么没有心。”说完便拽着我胳膊，要我正视他，可我实在是没胆子，怂的只能看向他处。

良久，我才听见他搂着我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闷闷地说了声：“当然记得，你还说我丑来着。”

“倒挺记仇。其实那也不算是我第一次见你。那时候说要把你接回来，妈在家里拿着你的照片跟大发雷霆，告诉我你就是我爸和外面女人生的孩子。”

“照片里的你被人抱在怀里，就露了双眼睛，实在是看不出美丑。”

“后来你高烧住院，我妈带着我去找爸，在医院走廊里吵架，我实在是听得太烦，便想要进去看看那双眼睛的主人到底长什么样。”

“结果你哭得眼睛也肿了，脸也红了，根本不像照片里那样小小的一个。你后来热晕过去，一旁的护士喊我去给你换身上哭湿的衣服，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的秘密。”

我缩了缩身子，从来没想过原来从那时起我所认为鲜为人知的秘密早已不是秘密。

“但我觉得没什么，你是我的弟弟，是陈家的人，我是哥哥，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你。”

“错误都是上一辈人犯的，我为什么要怪罪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呢。”

“后来我出国回来，看到你在太阳底下奄奄一息喊着我哥哥，我知道我回来的太晚了。”

“我照顾你，你粘着我， 朝夕相处下来，似乎你已经完全融入进了我的生活。我发觉我对你有着除了兄弟之外的感情，刚开始我很慌，我甚至在特意避开你。”

“所以你背着我喊着我名字打飞机。”我的声音闷闷地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陈执轻咳了声，“…对。但是你也回应了我，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是对我有着一样的感情。”

“那你也适应的太快了…”

真不愧是我哥，适应力这么强。我在心里狗腿地拍了个马屁。

“结果你这个小混蛋，到现在竟然还不知道我的心意，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陈执把我在怀里的脸挖了出来，掰着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唔…我怎么知道你会喜欢我…”

我开始慢慢消化着这个事实。

虽然在我心里，我哥爱我这件事好像是我从不敢奢望的，但当从我哥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好像又没有那么难以难以想象了。

陈执没有说什么，烟花还在放，我想着自己确实混蛋便也该给他一个弥补了。

仰着头给了他一个浅尝辄止的吻，鼻息间的热气形成了白雾，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愈来搂紧的回应中我知道，他喜欢我的补偿。

“烟花好像放完了，我们回去吧，男，朋，友。”

明明更羞耻的称呼在床上也喊过，现在却扭捏得不行，心意相通后似乎周围一切都带上了光晕让人晕乎乎的。

“好。”

回到了屋子里，外婆酒醒了半眯着眼看着电视机里的春晚，悄悄此时主持人们正喊着倒计时。

“5，4，3，2，1，新年快乐！”

外婆小声地像是絮语般说着：“新年快乐啊小宝儿，新年快乐…”

陈执也握着我的手轻声道：“新年快乐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