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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手一晃,肉刺连着指甲边的一小块肉一起拔下,他疼得轻呼一声,才抬头望向男人。
时栖那双眸因为疼痛,不由自主地染上几丝委屈埋怨的神色,又单纯漂亮得让人晕眩,像幽深海洋中的剔透水晶,将他此时全部浮在表面的情绪映得清晰。
等他看清楚来人是题鹤时,眼睛倏地睁大了,一瞬间那些让他本能想忘却的事情又涌上他的脑中,他感觉全身都死机了好几秒。
在这几秒内,题鹤走到他床边,而后与他保持着一米的疏离距离,语气听不出情绪,更像是来简单通知的:“半个月后你可以出院,住进我家。”
时栖柔顺的长睫毛小幅度地颤着,他深吸几口气,胸口跟着闷起来。他问出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你……怎么会救我?”
题鹤似乎不愿意说,淡淡地说,是时简。
时栖没敢应声,因为他感觉题鹤对他很不耐烦,也不一定愿意听他的话。但对别人的话有反应是基本的礼貌,时栖就把头重重地点了点,从头到尾也没再抬头望题鹤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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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鹤似乎是在等待时栖回话,亦或者是稍微分神了一会,总之两人都没说话。时栖装聋作哑,缩着脑袋当乌龟。
时栖当时认为时间过了很久,久到他快要吃晚饭了,题鹤才离开,什么也没有再说。
但他紧接着把床头的手机拿过来,亮屏以后,时间显示为下午两点半。
从进来到离去,题鹤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五分钟,一刻不多,一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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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之后几天回想起来,只剩下他那个被阳光渡上一环金边的模糊轮廓,和他那张自己不敢多看,却记得清清楚楚的脸。
他想起来,题鹤在走时看了他一眼。冷漠,事不关己,甚至带了轻视与怨恨,但因为实在是太贵重太难得了,即便时栖是应该觉得难受的,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眼神收进心底,因为他不确定题鹤再一次看他会是什么时候。
或许题鹤再不会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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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等题鹤完全走后,才隐隐感觉手上有丝丝痛意,他低头,发现他左手指甲紧紧掐着另一只手的手指肉。
他回过神来,压抑地叹了口气。松开左手时,右手食指关节处的皮肤已经留下冒着血珠的新鲜掐痕。
时栖有一紧张就掐手的毛病,手上永远能看见淡淡的红痕,都是他不知不觉间掐出来的,小时候最为严重,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就瞧不到一块好地方。
时简还在的时候,看见时栖的手就心疼得不行,但他对弟弟一般很温柔,所以只是惩戒似的轻轻拍他的手掌心,温声警告道,再让哥哥看见捏自己的手,哥哥就不喜欢你了。
虽然时简那更像玩笑话,但在此之后,时栖一直是很克制的。他不想让世界上唯一爱他的哥哥也不爱他。
但时栖现在巴不得时简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这个弟弟,这样时简就不会因为他遭遇车祸,时父时母不会丢失最棒的儿子,所有人还能平稳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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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鹤走到医院大门外,上了他的私人司机的车。车内流淌着舒缓的音乐,司机此刻心情可能是愉悦的,见题鹤什么也没说,也没将音乐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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