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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几乎把头点到地上,装作认真做笔记的模样,手指在备忘录上戳出一长串乱码。
题鹤讲的东西很专业,时栖一个字也听不进脑子里,但他满脑子都是题鹤。他更不敢抬起头来,怕题鹤在千分之一的概率中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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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鹤的讲座很短,只有半个多小时,但坐在时栖身旁那个男生在笔记本上整整写了两页密密麻麻的字。
礼堂的灯光重新亮起,时栖顺着流动的人潮向外挪动。他以为散场会像入场时那样顺利,却没想到门口站了好几个保安,要求他们证明本校学生的身份后才可以离场,说是不能向外泄露讲座内容。
时栖哪知道有这一出,等临近门口了才从前面的交谈中得知,顿时手心冒汗,心里咯噔一声,而后疯狂跳动起来。
他哪能像其他从隔壁学校混进来的学生那样和保安扯皮,被保安一句话吼得话都不会说了,在保安面前急促地呼吸着,急得眼眶都红了,还是没想出什么解释的话。
他干巴巴地说自己是被推进来的,保安自然不相信,又嫌他堵在门口阻碍散场工作,让他站在门口旁边,像小学生罚站一样。
时栖懵了,愣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保安不耐烦了,以为他装傻充愣,伸手就要把他推到墙边,那只手却久久没有落到他身上。
时栖疑惑地抬起头,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背影,穿着剪裁得体的一套西装,背脊挺直。
“这是我带来的人,让他跟我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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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失控
时栖不确定题鹤是怎样想的,他也不知道这次又该编出什么漂亮借口搪塞过去,因为题鹤总是比他聪明,他如果说得稍微牵强一些,题鹤就立即会发现端倪的。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时栖对于与题鹤说话这件事已经生疏了。
万幸,题鹤带时栖从后门离开礼堂,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是沉默地走在时栖前面。
时栖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有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可时栖心里积攒的杂乱思绪都快从脑里爆开了,心里泛酸得很,他有无数让他想不通的问题想问题鹤,又碍着他和题鹤那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以及此刻尴尬的寂静,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立场问题鹤。
他有资格问题鹤吗?
时栖嘴唇颤抖着,慌乱地深呼吸几下,终于鼓起勇气似的,追到题鹤跟前叫住他:“等等!题鹤,你,你听我说……”
题鹤下意识回头,周围的灯光都昏暗得紧,他看不清时栖面上的表情,就只能问道,“怎么了?”
“你,你和时简……”时栖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要窒息,高度紧绷的神经让他的声音都有些僵硬,话都说不利索。
题鹤蹙眉:“你问他干什么?”
“你……你和他,在一起过吗?”
下一刻,时栖敏感地察觉到题鹤在看自己,他不清楚题鹤有没有生气,就逼着自己死死把脑袋埋下去,不敢看题鹤的眼睛。因为这本来就不应该是他问的,所以时栖没有任何底气。
题鹤的确没想到时栖会问这个问题,他愣了愣,脸色陡然沉下来,语气又带了一贯的淡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时栖以往压根不会提起关于他和时简的任何往事,今天的他惶恐得过了头,也反常得过了头。
但题鹤还是承认了,有点不耐烦地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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