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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表情，不经意间又挠出红痕的手背，眼泪、哭喊和哀求，哪里都不正常。

和三年前壮着胆子给题鹤下药的时栖比起来，似乎变了。

递交策划案的员工是个刚转正不久的新人，小女生被总裁面无表情的严肃模样吓着了，额头冒出几滴冷汗。她往后缩了一小步，然后战战兢兢地问，“总裁……您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题鹤才将视线从策划案最底下那排字上挪开，“没有什么。”他又简单说了几句，将忐忑的新人敷衍走了，又叫秘书敲门进来。

秘书问：“总裁，您有什么要我做的？”

“帮我查一个人。”题鹤沉吟片刻，“时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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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前几日出去玩摔断了腿，到现在也勉勉强强能拄着拐杖走路了，四月底的婚礼看情况是可以如期举办的。

宋婉仪和江母作为亲家倒是逐渐熟悉起来，偶尔还带着自家的小孩子一起到公园散步。江母有意无意地与宋婉仪说起江冉，说她在家躺了小半个月了，也没见到有什么人来看女儿。

宋婉仪听后就明白江母在暗示些什么，回头就打电话给题鹤，让他到江家看看江冉。题鹤手上的工作多，刚开始还想推脱，被宋婉仪唠叨得受不住了，才到江家接江冉去医院检查腿伤。

江冉在长辈面前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含笑与宋婉仪说话，还送了一套琥珀色的手镯，看着精致又漂亮，把宋婉仪哄得连连夸赞。

哪知道她一上题鹤的车后就拉下脸。也许是因为在题鹤身上吃了瘪，江冉现在连装模作样地演戏都不想做了。

她用手指戳着手机屏幕上的小方块，突然抬起头小声嘟囔：“你这种渣男到底为什么会被人喜欢呢，他是瞎了吧。”

题鹤转头看她，一开始还不明所以地问，“你说什么？”

“还能是谁，时栖啊。”江冉又低下头敲方块，随口说道，“他还给你怀了个孩子，天啊，真是震撼我妈。你倒好，说打就打了，一点都不带留念的。”

题鹤周遭的气压又骤降下来，语气带着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冉连忙解释道：“你别想太多啊，我不是故意要调查这件事情的。我做检查那家医院和时栖是一家，前天我到医院复检时路过那小孩的病房，看见你的助理和保镖说话，话里似乎和时栖有关系，我就等助理走了以后再问保镖，保镖看我即将和你扯上那层关系，不敢怠慢我，就把时栖怀孕的事情全说了。”

题鹤保持沉默。

“虽然我也一点都不想让他生啊，我没有亲自为自己戴上绿帽的癖好，也不想见到私生子。”江冉手机上的方块全灰掉了，屏幕从失败界面跳回主页。她懊恼地叹了口气，又说，“可这小孩对你蛮上心的，你好歹也给人家一点心理准备吧。人家小孩本来怀上孩子就难，他又这么喜欢你，上次在餐厅哭得稀里哗啦啪嗒啪嗒的，如果知道自己有个小朋友得多幸福。”

“哪知道被你一句话截胡了，孩子要做掉，你还要把人时栖送走。”江冉摊了摊手，“怀孕的人情绪都很不稳定，你也肯定没对他做心理辅导，小心孩子真的流掉后他精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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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鹤对此不置可否，心里却也没将江冉那些话记住。

江冉是第三次来医院复检了，压根不需要题鹤帮忙搀扶着，拄着拐扎一蹦一跳地上电梯。电梯升到二楼时，江冉问题鹤：“你要去看看时栖吗？”

题鹤抿了抿唇，将视线落到电梯上方缓慢跳动的红色数字上，“不用了。”

江冉要去的那层楼是四楼，时栖的病房在三楼。电梯在三楼短暂地开了片刻，慢悠悠地准备关上，继续上升。就在这时，电梯外急匆匆地进来一个医生，手里抓着记录本，满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