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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题鹤抚摸时栖柔软干燥的发，“我不忙了，我没有生气，对不起。”

时栖道：“你不接我电话。”

“那你现在打给我，好不好？”题鹤拿起时栖放在桌上的手机，问他解锁密码，时栖迷糊地摇头说不记得了。

题鹤试了时晚安的生日，时栖的生日，自己的生日，还输了时简的生日，结果都不对。

最后一遍，他输入在桌子底下见到时栖的那一天，成功解锁了。

时栖抢过来，熟练地按起题鹤小时候用的那个电话号码。

题鹤在他按下通话键之前握住他的手指，轻声道，“我换电话了，我帮你输电话号码，好吗？”

“嗯……”

时栖乖乖地垂下头，盯着手机屏幕。题鹤捏住他葱白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下一串数字，点击拨号按钮。

他往远处走了两步，一秒都不敢耽搁，接通电话。

“喂……”时栖的声音软乎乎的，棉花一样轻，好像从来都不会有脾气，“题鹤，我受伤了……”

其实只是题鹤不喜欢听他哭，他怕题鹤会挂断电话，就死死咬着嘴唇忍住哭声。

“你想哭吗？”题鹤站在距离他两步之遥的地方，现实与虚幻中的声音重叠，“没关系的，哭出来就好，我不会再嫌你烦了。”

时栖就连话都不会说了，自顾自哭了一会后，题鹤问他：“哪里受伤了？”

“嗯……我不知道。”时栖说，“我脑袋好晕，不舒服……我、我胸口疼。我不开心，算不算受伤呀……”

“算。”题鹤道，“就算你什么事都没有，你也可以和我打电话，只要你愿意，我就都会到你身边。”

“那你现在可以过来吗？”

时栖四处张望一圈，眼神飘飘忽忽，没有在题鹤身上作多停留。

“可以。”题鹤道，“你停下来看一下。我就在你面前……往左边看。嗯，看见了吗？”

他重新走到时栖面前，弯下腰，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小心翼翼地亲了亲时栖湿软的唇。

“我就在这里，不会走了。”

题鹤双手放到时栖的太阳穴上温柔地揉动，想要纾解他醉酒后头疼的状态。

时栖眯起眼睛，很受用的模样。

题鹤又去按揉他的胸口，“这样会好些吗？等一会我煮姜汤给你醒酒，喝下去就不会难受了。”

“不是啦。”时栖说，“只要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很开心了。你现在还愿意陪着我，不烦我，我真的特别特别开心。开心的话，是不会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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