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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李公公在一边识时务地叫唤了一声殿下,才让迟疑中的仓义彻底作罢。他逐渐收回手,直觉幽明立是在误导他,他摘耳坠的行为没错,幽明立说的也没错,一定是哪里让他给疏忽了,才一时找不到反驳幽明立的话。
幽明立见仓义动摇,心下一松,伸出手:“不知者无罪,这件事本王不追究,也保证不会传开,就当无事发生。”
仓义心中依然不服,本以为能让幽明立吃瘪,结果反倒自己吃瘪。想着以大局为重,还是将耳坠归还给了幽明立。指尖滑过失落,仓义心情低落地转身走开不再多言。
幽明立看着仓义失意地背影,心里开始莫名其妙地泛酸,甚至有些反常的认为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惹对方生气了。除皇兄以外,他还从未在意过自己的行为是否有触犯到对方。对皇兄如此是为了求生存,对眼前这个人这样又是为的什么?幽明立只觉不可思议,反复犹豫后,似求和又似提醒地朝仓义说:“往哪走,去马队里挑一匹马,接下来的山路难走,可得找匹合适的才行。”
仓义没有应声,只闷头转向马队。幽明立发愁,看来那位公公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经历过命悬一线才会如此后怕,方才一定是被吓到了,才大打出手完全没了儒雅的样子。幽明立也有一丝后悔方才耳坠的事情太过当真,那人又没有耳洞,没耳洞就戴不上,戴不上就是不作数,明明知道这是对方的玩笑,却认真了起来。方才就应该顺着那人的意,玩笑玩笑让他解个气才是。幽明立轻叹,想起皇兄的交代暂时不能结怨,可他没哄过人,也不知道如何哄人,想了想走上前去,和气地说:“怕水的这个毛病不想被有心人利用的话,不想克服也得克服。出门在外长点本事回去才好,不然怎么应对变故?”
“就算发生变故与你何干。”仓义头也不回,倔强地答道。
“与我无关,但论辈分我是叔,你是侄,做长辈的提点一下晚辈而已。你好好想想,古往今来,有哪个在外的皇子是能顺利回都城的?要学会未雨绸缪。”
仓义顿住脚步,转过身,丧着一副脸看着幽明立:“不需要你提点,因为我不会听。我也不是南隐国人,论年龄你与我是平辈。”说着,走到一匹马前,刚要上马,被幽明立制止:“这是我的坐骑,你骑那匹吧。”仓义撇撇嘴又翻了翻眼珠,走向另一匹马,嘴里不忘嘀咕:“小气。”
幽明立看着仓义突然孩子气的样,有些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怕引起那人误会是在冒犯他,只好憋着:“那匹也是我的。”
“哼。”
幽明立苦笑,心道一句小孩子真难哄,本王不哄了。利落地转身上马,不再搭话。一声令下,队伍重新整顿,一行人开始朝幽都行进。
一路两人互不搭理一前一后地走着,直到进入一座山谷,道路崎岖又凶险万分,仅有的栈道破旧且狭窄只能过单骑。每踩上一步,栈道就会发出咯咯声响,这让仓义上身紧绷,两腿发软。他小心地看了眼左边,是深不见底的绝壁,还能清楚听见轰隆隆湍急的流水声;再看了眼右边,是望不到顶的山峰。仓义死死抓着缰绳,他不知道这种路要走多久,看着前边悠哉的幽明立,想要问,又碍于面子,他的气还未肖,只好两眼紧闭默默坚持。
幽明立见身后的人没动静,心里奇怪仓义居然不怕,还没有哪个外人不怕这条道的。于是偷偷回头看了看,就看见仓义一副紧闭双眼,绷直身子死抓缰绳硬撑地样子,幽明立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仓义听见笑声,睁开眼,却见幽明立立即收声恢复原状。仓义懒得计较,毕竟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底气不足,只好硬着头皮先搭话:“你笑什么?这栈道牢不牢?”等了半天不见幽明立应声,仓义又叫了声幽明立,前面的人还是不搭理。于是仓义往崖壁上摸了一把,挑选出一粒可远抛,落在身上能让人察觉但又不生疼的小石子,如芝麻大小。仓义拿着石子瞄准幽明立的后脖,往前一抛,结果那石子没有如仓义的愿落在幽明立的脖子上,而是恰到好处地落进了脖子与衣服的间隙里。幽明立突觉背后有异物落入衣服里,哆嗦了一下,一边摸索后背一边回头瞪向仓义。
“嘿——叫你几声都不搭理,答个话嘛。”仓义一边举起双手表示道歉,一边示弱地语气问道:“这样的路还要走多久?”
幽明立见对方气消,心情愉悦地说:“走到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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