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媳妇变嫂子(2 / 2)
安笙当然只好从了他。
两人一转过身,那对母子就见那牵着安笙的小女孩又忽然回过头来,一根手指抵住下眼睑,伸出舌头朝他们丢了一个鬼脸。
哼,那个不上钩的姓褚的就算了,就你们这种路人甲,也配耽误我跟姐姐相处的时间?
安笙一回到家打开围脖,便果不其然发现自己“爆”了。
#安笙小青#
#新人与影帝同台飙戏竟毫不输阵#
#演员计划青蛇cut#
这还只是《演员计划》播出的第叁天,前两天播出后溅起的一点平平无奇的水花,在第叁天安笙这组的表演播出之后,便以翻天覆地之势被席卷了过去。一时间,无数人,关注不关注综艺的,追没追过第一季的,只要打开手机,基本都会看见相关的词条推送。
有人怀着好奇点进去,有人被刷屏刷出了逆反心理骂骂咧咧地点进去,看完之后的反应却如出一辙,几乎连评论都只来得及发几句“嗷嗷嗷”,便立刻马不停蹄地去刷相关的剪辑视频了,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这群人反反复复把网上的粮食都嚼了一遍,深觉关于这个颜值逆天的新人的素材居然颠来倒去只有那么多时,便自发集合去了《演员计划》官方下面,喊着要求放出更多关于安笙的花絮。
这么一来,“安笙”两个字的传播速度几乎成了病毒式的。一夜之间,安笙原本认证为“猫扑平台萌宠主播”的账号下面,便暴涨了一百多万的粉丝,而且直到现在,还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上涨。
可以说,安笙这次是真的火了。
这样一夜爆红的奇迹,娱乐圈里并不是没出现过。以往凭一张照片,或者一段视频家喻户晓的美人,也不是凤毛麟角。但就在一些人以为这个新星的横空出现,也只会复刻前人雷声大雨点小的轨迹,在背后运营团队的规划下迅速捞一笔钱时,圈里无人不知的金牌经纪人,曾经带出数个影帝影后的季景,却忽然在只发过寥寥几条营业微博的账号上,发话了:
“如果真的是没接触过演戏的新人,那这样的天赋,是我平生仅见。”
这话初看并没有明确指向,但紧跟着这行字却附了一条视频,正是安笙在《演员计划》里饰演小青的片段合集。
这条微博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要知道就算不论资历,季景的业务能力在圈里也是公认的NO.1,其眼光更是独到狠辣,几乎被他肯定过潜力的人,现在无一例外都是娱乐圈里名头响亮的角色了。
但哪怕是当年他亲自带的影帝影后,他都没有给出过这么高的评价:
“平生仅见”。
193谁动了我的大黄鸭
“平生仅见。”
看到这四个字的瞬间,安笙感觉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浓重的酸涩,一股脑冲上喉头、鼻尖,差点就要从眼眶里落下来。
从第一季到第二季,安笙呈现在荧幕上的精彩表演和一飞冲天式的进步速度,从来靠的不是被局外人简单归结的“天赋”二字,或者不只是。
安笙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凭借系统改变时间流速的金手指,度过的是整整几年的时间。
在这几年里,她如饥似渴地终日与荧幕上前人的表演为伴,将抽时间从现实里听来的课程内容不断地咀嚼、消化和吸收,也不可避免地因为独行走过不少弯路。但终于正如那句话说的,只要一个人肯在一件事上下死功夫,花费的时间足够了,总有一天她会成为这方面的大师。
当然安笙现在算不得什么大师,但经过几年的训练,将自己的表演画面传输给系统进行分析,有些也得到了系统所在那个世界的观众的反馈,安笙终于在一次次地反复打磨中,把自己的演技磨炼到即使跟影帝同台对戏,也能表现不错的程度。
这段时间太过漫长,她甚至偶尔会在放空的间隙里,感觉到一点与永生者相通的孤寂感,接着便在浩淼的时间长河的冲击下,生出些许迷茫来:她执着的这一切,拼命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但这种空茫感,每次都会在她踏出时间舱的瞬间,一扫而光。
而今天,这所有不为人知的徘徊和付出,都在无数人知晓“安笙”名字的这一刻,获得了意义。
安笙的失态只持续了短短一秒,所有激动的心绪便被她轻轻掩下。
她知道,这只能算是个开始。她现在最多算个一夜爆红的综艺咖,哪怕能力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肯定,却依然需要更多的成绩傍身,离她最终的目标也依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夜幕低垂,几颗星子挂上半空。安笙静静透过窗户抬头望着,不知在透过那无数光年前的微芒,凝望着谁。
与此同时,Y国一栋别墅里,一个半长白发的青衫男子,正侧对着窗外和煦的日光,目光落在身前的牛皮纸书页上。
不知怎么,他正欲翻动书页的纤长手指忽然停住。
男人取来一边的银杏叶放在读到的那一章,轻轻合上书本。
然后才抬起眼,看向一旁始终安静垂手,显得毫无存在感的黑色波波头男人。
“鱼到了?”
“是。”阿卓沉声应完,似乎还有话要说。
“说。”
得了准许,阿卓立刻道:“鱼似乎在做一些多余的事。”
安鹤苓重新翻开书,唇角一点清淡的笑,仿佛隐约像宠溺,又或是别的什么:“随他。”
——
张缭这几日又恢复了常态,跟家里忽然多出来的粥粥也一直相安无事。
只是最近褚婪居然也破天荒地开始登堂入室了。
也许是上次家庭聚餐挑明了叁人的关系,褚婪索性也不遮不掩了,把一切摆在了明面上。
他偶尔过来的时候,会给安笙带点小礼物做惊喜,但一开始还好,没几次他就不乐意了。
“你怎么把我送你的东西给她了?”褚婪指着正在看电视的粥粥手里抱着的限量版兔子玩偶,有些不高兴地问安笙。
安笙愣了愣:“我看她实在喜欢,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借她玩一下就好,乖~”
其实是粥粥一见这兔子就爱不释手,晚上睡觉也要抱怀里才睡得着,安笙当然不可能跟她抢,当然只好给了。
褚婪于是轻易被安笙轻易揉顺了毛,但随着他一次次发现,自己带来的东西几乎一样样出现在粥粥手里时,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忽然袭上心头。
不对劲!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野兽般的直觉让暂时毫无头绪的褚婪,毅然决然地决定深入敌营,伺机抓住无形的敌人的小辫子。
而等他终于厚着脸皮,靠着“我的心意被轻易送给别人我好受伤”的理由顺利留宿的第一夜,就出了问题。
清晨,一个拥有着蜜色肌肤和完美倒叁角身材的男人,只穿了一条短裤,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半湿头发,忽然气冲冲地冲出洗手间,手里还握着一个大黄鸭的陶瓷口杯。
那杯子不知道因为磕碰到哪里,缺了小小一角。
他一把拉开厨房的隔断门,盯着里面正系着围裙,背对着他在灶前忙碌的男人。片刻,他脸上怒色稍隐,倚在门框上,故意拉长了声调:“哟~贤妻良母装得挺像啊?”
张缭正在切培根,听见身后阴阳怪气的话,手上动作也只是微微一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褚婪上前,将手中漱口杯缓缓拍在桌上,“我看你是嫉妒吧?”
194唯恐天下不乱
“嫉妒什么?”张缭抬手,慢条斯理地将草莓酱挤成大大的笑脸形状,淡声问。
“当然是嫉妒昨晚陪小安笙的人,是我不是你。”褚婪挑衅地一笑,冷眼看他装模作样。
正在挤果酱的男人手下动作一错,弧线便歪到了盘沿上。
他静静看了会儿已经不成样子的形状,终于轻叹口气,似乎对自己的失败妥协了一般。
张缭摘下手套,对上褚婪满是嘲讽又隐含怒气的双眼。
“嫉妒又怎么样呢?”
他低声问,比起在跟褚婪对话,反而更像自言自语。转而却又认真道:“我说过,你不用在意我。”
“呵~”褚婪见他这副虚伪做派,怒极反笑。
他将自己磕破了一角的大黄鸭口杯,重新举到张缭面前:“既然这么与世无争,就别把气撒到别人的东西上啊!”
褚婪昨晚便将自己的洗漱用品早早地摆在了安笙东西的旁边,还十分幼稚地把张缭更靠近的那个位置给占了。
总之抢到了跟安笙贴贴的特权。
本来甜滋滋地睡了一觉,早上起来一看,就发现张缭被挤开的口杯又回到了原位置上,而自己的正歪倒在下方的洗手池里。褚婪吓得赶紧拿起来一看,心脏都被那缺口刺激得差点停摆。
天知道他有多宝贝这个大黄鸭口杯。
此大黄鸭绝非普通的大黄鸭,可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独一只,是他在A国古城街头,花了重金又亲自设计了图纸,一点点盯着年逾百岁的老手艺人勉为其难给做出来的。
褚婪实在是个对生活品质要求极为苛刻的人,吃穿用度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不知从哪淘置来的花里胡哨的宝贝,哪个磕了碰了都得把他心疼死,更不用说这个用了好多年,格外有感情的大黄鸭。
所以这次褚婪还真不算是小题大做。
听懂了褚婪话里的谴责,张缭只是扫了那奇形怪状的杯子一眼:“不是我。”
从小到大,褚婪见惯了张缭这副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德行。明明自幼瘦小体弱,但这副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连解释都懒得多说几句的样子,褚婪还是见一次,想打一次。
就在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褚婪终于要一圆儿时怒锤大侄子的夙愿时,安笙的声音传了过来,为这场还没来得及打响的战争敲下了休止符。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在褚婪几次留宿的期间,屡屡发生,受他们两人影响,家里的气氛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紧绷。
而身处漩涡中心的安笙,也免不了被波及,比如褚婪非常明显地在床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同桌用餐时也故意黏黏糊糊地秀恩爱,这样的情况多了,尽管作为被刺激对象的张缭还没什么反应,最近逐渐忙碌的安笙却有些看累了。
然而还没等她发表意见,一直对挑衅视而不见,安安静静的张缭,却忽然要搬出去。
他的生活用品暂时没有完全收走,只用纸箱装了一些零碎的稿件,将东西放进后备箱后,清瘦文雅的男人回过头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最近临时需要赶稿,搬出去会方便一点。不过笙笙有事情随时可以找我哦,”他弯下腰来,注视着她的眼神有一瞬间,比起对情人,更像看一个妹妹,“当然没事也可以,比如想吃麻小的时候。”
安笙抿抿唇,看着车一点点远去,最后消失在转角处。
像一条流经她的温凉的溪。
趴在门边的粥粥,见安笙沉默回身,立刻叽叽喳喳凑了上去,抱着她的胳膊,一脸失望看起来真的不能再真:“啊?张缭哥哥怎么走了呀?他在的时候多热闹呀,好可惜~”
安笙莫名觉得她这句话里,仿佛带了古怪的笑意,但看过去时,只看到一个万分沮丧的小女孩,撅着嘴咕咕哝哝:“而且张缭哥哥做的菜我还没吃够呢……”
张缭一走,褚婪立刻化身一只撒了欢的狗子,富有天下的欢乐自不必说。
——
按照新主人的心意,装点得粉嫩精致的公主房里,金发碧眼的小女孩正一边漫不经心地嚼着嘴里的泡泡糖,一边不时点动按键,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忽然,他将泡泡啪地一声吹破,双眼一亮:“找到了。”
他看着网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信息——从刚刚离开的男人那里窃取来的银行交易记录,从中迅速找到这个月开始便频繁出现的一家店的名称,微微一笑。
“四目休闲会所?让我来康康这是什么地方……”
粥粥点了几下鼠标,视线扫过页面弹跳出来的检索结果,忽然小小地“哇呜”了一声。
“真是人不可貌相呐,张缭哥哥居然会去这种地方哎。”
他粉嫩的指尖轻点唇瓣,勾起的狡黠笑容迎着电脑屏幕投射出的冷调光线,衬得他像一只鬼气森森的山野小狐妖。
“下次,要不就跟去看看好了。”
195截胡
安笙的名气起来以后,各种角色的试镜邀约几乎是像雪花一样飞过来。
而安笙也意识到,把握好这次机会,对自己而言的重要性。
经过精挑细选,安笙看上了一部都市家庭剧《偏居》的女一号。
尽管对方发来的邀请上的角色,最多只算女叁。
这个女一号的角色,几乎可以算是为安笙量身打造的,而且人设十分打动人,相信只要饰演这一角色的演员演技在线,一定能凭借这个角色,在知名度和履历上都上升一大截。
安笙当然不是死抱着只靠演技好就一定可以出头的学生思维的人,相反,她深知有流量才有曝光度的道理。
哪怕是真金,也要摆在聚光灯下才有可能让人看见它的闪光。要成功,往往能力和运气缺一不可。而她只有两年时间,没资本去赌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没有机遇,便创造机遇。
这也是她看上这个角色的原因。
大制作,大宣传,大手笔。
背靠业界龙头彗星娱乐公司,这样的黄金配置,是每个还希望能在咖位上更上一层楼的演员都梦寐以求的。
而剧中含金量更算是佼佼者的女主一角,更是无数人竞相争取的目标。
而就在安笙花费积分,让系统帮忙查询了选角进度之后,也不出所料地发现,这个角色虽然还没明确指定演员,但基本就在业内两个成名已久的当红女演员里面挑了。
而这两个候选人的其中一位,名叫路葭的,凭着跟担任这部戏的选角导演的赵副导有几分早年时的情分,基本是成了众人心照不宣之下的唯一人选。
而安笙,就算不跟这位路葭比,哪怕跟另一个被看好的人选比,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毫无胜算。
人家至少都是拿过奖的一线女星,而她呢?有什么?不够看的短暂热度,相形见绌的粉丝数,最多再空有几句前辈的夸赞,但夸赞又不能当饭吃。
既无作品傍身,又没奖项镀金,安笙哪怕演出来的效果真的不输另两人,片方也绝对不可能用她。
正路注定走不通,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在系统这个无敌作弊器的帮助下,安笙查了所有《偏居》剧组能说的上话的工作人员的资料,最终还是把切入口,放在了赵副导身上。
赵副导全名赵刚。这人年过四十,在拍戏方面资历丰富,手法老到,专业水平从他经手的一沓大热的片子就能看出来。
但这人有个毛病,好色,还尤其喜欢年轻鲜嫩的小女孩。
完美的可趁之机。
而这周末的一场慈善晚宴,是安笙所发现的最好的接近时机。
问褚婪要邀请函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似乎疑惑安笙怎么知道他会有,但还是二话不说拿给了她。
“正好,我也不乐意去这种乱糟糟的场合。不过你多去认识一些人倒也不错,要不要我陪你去?”
安笙当然拒绝。
周末当天,安笙早早翻出了她的校服穿上。
她专门穿了蓝白配色的运动服款,而不是改版后的日式风格小西装。因为比起前者,后者虽然更能展现少女魅力,但还是偏成熟了些。而根据安笙的猜测,像赵刚那样的人,估计还是更喜欢还没沾染社会的女生身上那股,充满活力的青春气息。
梳了个俏皮的马尾,除此之外不再在发型上多做点缀。保险起见,又在原来可盐可甜的完美眼形的基础上,将轮廓上下塑造得更圆润了一些。
安笙用的是系统出品的遥遥领先这个时代的特殊化妆品,就算凑得再近,也一点看不出化妆痕迹。
最后稍微压了下过红的唇色,向清新透亮的方向调整了一下,安笙便出门了。
做戏做全套,安笙没有坐自家的车或者打车,而是上了公交车。
在车上的时候,安笙就发现有不少人在偷偷看她。
大概是正好赶上下午放学的时间,安笙发现车上居然有不少身穿校服的学生。但即使如此,她的身影在这群人中,也只是稍微少突兀了那么一点点,毕竟令人见之忘俗的那张脸摆在那里,想不成为焦点都难。
而就在安笙下车后,一张她被抓拍到的在乘坐公交车的照片,就被同车的人放到了网上。
由此引发了又一轮舔屏和讨论热潮,然后在火眼金睛的网友帮助下,“偶遇的不知名清纯校花”被跟最近声名鹊起的娱乐圈新星“安笙”迅速画上了等号,又给安笙随着《演员计划》的持续播出,还没降下去的热度,再添了一把火。此间种种,暂且不论。
只说安笙一到了目的地的活动中心,便通过系统,打开了只针对赵刚的实时监控。
于是正跟身边的同行朋友交谈甚欢的中年男人,刚刚推开活动中心的旋转门,没往里走几步,便被一个娇小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196贩卖色相
那少女似乎是在忙着找什么人,东张西望地一时才忘记了看路,整个人跌进了正侧头跟人说笑的男人怀里。
赵刚人到中年,保养得居然还不错,身材自然比不了小年轻,但一张脸还算耐看。只是双眼略显浑浊,眼下泛着微微青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
被人这么冷不丁一撞,没防备的他趔趄了一下,拧着眉头刚要没好气地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却忽然感受到了手下的微妙触感。
他的双手此时正扶着对方的手臂,明明对方半点皮肤都没露出来,但透过粗糙的校服布料传递过来的温软细腻触感,却让爱抚过不少美女娇躯的色中老手,居然也不由得心中微微一荡。
但没等他仔细体会这份令人着迷的触感,怀中的人便慌张地向后退了两步,离开了他的搀扶,娇软甜糯的嗓音,连声道谢时也像裹了蜜糖在里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赵刚一听这小嗓子的勾人劲儿,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他在这行做了这么多年,也算有名有姓的,在这个人心浮躁的时代,当然缺不了因为想走捷径来爬他床的人,单是像今天这样装作无意投怀送抱的情况,他就遇到不止一次了。
而他现在的兴致已经早早被这小姑娘吊起来了,赵刚露出一个看穿一切的了然微笑,想着只要这女孩长得还算过得去,自己就帮她一帮。
只是,等女孩真正抬头看过来时,他心里所有打的啪啪响的算盘,都在一瞬间被一个湿漉漉的眼神击得粉碎,半点渣都没留下。
该怎么形容这样一张脸呢?赵刚只感觉在与她对上眼睛的那一刻,周身所有的喧嚣浮华,他过往一切的汲汲营营都在一瞬间散去,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了他和她两个人。
他曾自以为见遍,也几乎尝遍了人间美色,但直到今天,赵刚才要拍着自己的脑壳大骂一句“狗屁”!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曾经的眼光是有多么狭隘。
粉雕玉琢的女孩眉如烟岚,唇似点朱,尤其那一双纯澈无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不经意地一眨巴,便往每一个观者的心口射上一箭。
如果不是真的见到了,赵刚是从没想过,居然真的有人每一分颜色,每一寸弧度,都恰恰好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宽松校服都掩盖不住的姣好身材,欲掩还休,更让他血脉贲张。
直到女孩檀口微启,一声声清清甜甜地喊他“叔叔”,周遭的人声才伴随着他砰砰作响的心跳重新回归。
回过神来的赵刚立刻露出了和蔼可亲的长辈式微笑,还体贴地弯下身,适应女孩的身高。
“没事没事,刚刚叔叔也有责任,没看路。”他没忍住咽了口唾沫,才伸出大手,故作自然地揉了揉女孩的头顶,再垂下时,那手落在自己身后,没忍住轻轻捻了捻,回味那过分丝滑的秀发的触感。
眼睛急得有些湿漉漉的女孩闻言,才终于露出个安心的微笑来。一时间,珠玉弃尘,满堂生辉。
赵刚心下痒得更是没法,恨不得连慈善晚会都不参加了,直接带着人走。
他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地往下身汇聚而去,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他拼命掩饰住,笑得毫无阴霾,开始没话找话:“小姑娘你还穿着校服呢,怎么跑这里来了?我看你刚刚的样子,是在找人吗?”
“嗯。”女孩闻言小眉头微蹙,抿抿唇有些沮丧地开口,“我来找我叔叔,他说好等我放学后带我来这玩的,但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你们也是来参加慈善晚宴的吗?你叔叔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说不定会认识呢,还可以帮你找一找。”
赵刚这话说得好听,其实心里全是自己的小九九。
能来这场慈善晚宴的,少说也是圈里有点身份的人物,他就算再想要这小女孩,也得先弄清楚她的身份和背后的倚仗。
女孩听他这么热心,眼睛立刻亮晶晶地望向他:“我叔叔叫褚婪,是个导演。叔叔你认识他吗?”
褚婪?
赵刚闻言眉头一皱,这个人自己可惹不起。
但他实在是太馋这女孩身子了,就从没这么馋过,因此他怀着侥幸心理还是问了句:“褚婪我知道啊,他是你亲叔叔吗?”
女孩摇摇头:“不是呀。是因为我之前参加了他当评委的节目,熟悉起来之后发现,我们家里的长辈是认识的,因此我就叫他叔叔啦~”
她说完,吐了吐舌头,模样娇憨可爱,更是撩得赵刚喉咙干渴。
这话一落,早就蠢蠢欲动的男人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隐匿的爪牙也终于露了出来。
197操劳过度
没出几句话的工夫,颇精于此道的中年男人便顺利拐带了“无知少女”安笙。
被许诺会在宴会上帮她找人,于是少女便在此期间全程跟着男人。
她也顺势跟着赵刚见了不少娱乐圈里的熟面孔,倒是有不少关注综艺的人,认出了安笙就是最近忽然爆红的人气小网红,近距离看更是对安笙惊为天人,一场宴会便有几个人在话语中流露出了希望跟安笙合作的意思,算得上收益良多。
赵刚被人问起时,一直称安笙是自己世交家的小侄女。
他没看过《演员计划》,因此在安笙被人指出身份时,也是一愣,接着便想起了之前朋友跟自己拼命夸赞过的那个《演员计划》里特别有灵气的小姑娘,心下更有了几分把握。
这小姑娘能参加这种选秀,肯定也是想着往上爬的,他把机会递到她面前,不愁她不动心。
与此同时,他也不由对安笙又生出了更深的兴趣,想着能发展成长期情人应该也不错
但他的这种想法,却在他顺利将人拐到酒店之后,被猝不及防地推翻了。
“这不可能!”
他看着眼前一脸单纯,似乎对自己的狮子大开口毫无所觉的女孩,断然拒绝道。
起因是他十分委婉地表达了想跟女孩上床的想法,并在吹嘘画饼之后,许诺愿意给她一个那部《偏居》里的角色,甚至非常大方地让女孩随便选,却没料到这瞧着半点不染名利之气的少女,上来就要女一号。
但女孩却异常倔强,理由也幼稚得可笑:“我这么漂亮,当然要演最好的角色。不是女主角我不要。”
赵刚见过太多眼高于顶的新人,高不成低不就,明明戏没拍多少却先学会了对咖位挑挑拣拣。
他一向最看不上这样的人,但盯着安笙那张脸,是没一个人能说出反驳她的话来的。张刚自然也不例外。
好像就算把所有最好的戏的女主角全都捧到她的面前,都犹嫌不够,都配不上她似的。
但赵刚显然算是半个商人,而无商不奸。
这小姑娘单纯得紧,就算他吃干抹净之后赖账,她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想到这,早已饥渴难耐的赵刚,立刻改口,连声应下女一号的事,便火急火燎地将自己扒了个精光,朝着少女扑了上去。
他一张大嘴如饥似渴地亲吻着身下被他剥得如同刚出壳的少女,一边粗喘,一边上手揉弄着还在因羞涩而微微颤抖的娇小身躯,安抚道:“别怕,别怕,叔叔会很温柔的~来,小朋友,把你的小嫩腿打开一点,让叔叔吸一吸……”
不一会儿,结实地大床便被撞得摇晃起来,发出不堪重负地吱嘎吱嘎声。
而在赵刚眼中,正被他干得娇声浪吟的绝色少女,此刻却正懒懒地靠在一边的沙发上,拿出手机,打算开一把游戏。
“哎呀,关键时候怎么没电了。”
她扫了眼床上双眼赤红,喘得像头牛一样的中年男人。男人一只手啪啪拍打着被子,连声低吼:“真骚!再叫!”
“啊——”他挺动的腰忽然重重一颤,有什么噗噗地射进了松软的被褥里。
他掐紧了一团被褥,拼命揉弄:“操!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小淫娃,揉爽了没有?让你吸,让你咬!”
安笙掏掏耳朵,觉得有点吵。
再看一眼他将脸整个埋进枕头里,口水舔了一枕头的画面,她深觉没见过这么辣眼睛的场景。
但就算她用了系统的道具,保证能给这人带来前所未有的销魂体验,此刻也不好直接离开。
为免被监控拍到,或者其他什么节外生枝的情况发生,安笙觉得再忍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030,能不能放个电影看看?”
“好咧,没问题~”
等安笙电影看累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隔壁的小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又等了一会儿,道具的持续时间才终于清零。
安笙是亲眼看着这男人昨晚对着被子多么龙精虎猛的,想必现在被掏得不能再空,因此一点也不担心这个色中恶鬼,会精虫上脑拉着她来个晨间炮。
但该装的还是要装。
安笙提前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捏出了身上的痕迹,衣服也干脆撕了个干净。
估计着男人醒来的时间,安笙忍住嫌恶,提前找位置躺好。
男人一醒来,看清睡在旁边的那张绝色面容,便要伸过嘴来亲她,被安笙头一偏,躲了过去。
一脸菜色的赵刚色色一笑:“昨晚那么浪,今天还知道害羞了?”
但他偏偏就爱她这股,又骚又纯的劲儿。
想到这,昨晚的记忆又回归脑海,前所未有的体验让身经百战的男人,仍然在一瞬间气血上涌,却忽然下身一疼,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真的操劳过度,有心无力。
198跟那头猪做了几次
他就是再想吃,也得往后稍稍。
但这种极品尤物,是个男人遇到一次,就不可能会放过,然后再回头去过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而此时,少女又眨巴着眼睛,问他女一号的事。
本来早打定主意吃完就赖账的男人,忽然就犹豫了。
他清楚地知道,这账他要是赖了,他跟这个天真却倔强的小尤物,就是真的没有后文了。
因此他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安笙一点都不怕他考虑。那可是系统加持过的快感buff,等这男人下一次身体有需求时,再回想起昨晚的铭心刻骨的感受,现在所有的顾虑都会被他抛之脑后。
毕竟,一个犯了毒瘾的人,哪管家里还有没有钱?怕是卖儿卖女,都要再尝一口那种飘飘欲仙的极乐滋味。
因此大功告成的安笙,便在送男人出门时,好心情地没有完全躲开他的离别之吻,让那嘴唇落到了她的耳畔。
“我们错开时间离开,等会儿我会派人来给你送衣服的,在这乖乖的。”
赵刚说完,便满脸春风地离开了。
而看了半宿电影的安笙,刚要回房,在沙发上再眯一会儿,却在刚转身时,被猛地推进了房间。然后就听门咔的一声,在身后合上了。
一个健壮的男人躯体将她死死压制在门边的墙面上,她背对着男人,只能感受到喷薄在自己颈后的喘息,粗而急。
安笙于是以为身后的男人是发情了。
虽然对这不知名男人的发情速度有些惊讶,但感受到男人钳制住她手腕的手越来越用力,那处已经泛起明显的疼痛来,安笙还是揣测着男人的状态,故意娇声喊了一句:“疼~”
那是最能勾动男人痒处的语调,不出意外任何一个有正常情欲的男人听了,都会心生怜惜,或者将注意力转到对她的欲望上来。
而安笙有系统在手,一点都不怕什么强奸犯。
但她这么一叫,身后的男人却没像她想象中那样反应。
她听见身后冷冷的一声“呵”。
然后在她毫无防备的瞬间,身上酒店的丝薄睡裙,被一只大手抓住,毫不留情地一撕一扯,她便在自己的一声惊呼中,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男人的视线之下。
安笙无法回头,却能感觉到男人如有实质的目光,在她的皮肤上一寸寸逡巡。
但男人却并没有再碰触她。
她只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然后两人就以这样古怪的姿势,僵持了将近一分钟。
直到安笙受不住空气的凉意,打了个喷嚏。
男人忽然毫无征兆地放开她,猛地把她向前一推。
安笙栽倒进前方的沙发里,还没等她爬起来看一眼男人,身上就被丢了一件浴袍,劈头盖脸地将她罩住。
她听见男人的脚步声似乎往床边去了,这才终于拉开脸上的浴袍,偷眼打量起来。
在看清床边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安笙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心中微微一紧。
眉眼风流的俊美男人,此刻的桃花眼里全是阴沉沉的风暴。
他绕着床,打量着几乎没一块干净地方的床上的斑斑痕迹,看着看着就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点头。
“好,很好!”
他一手掀起被子,仿佛兴味十足地低头端详着,忽地将手中物一甩,猛然抬脚,将牢固的大床踹得就是一歪。
他终于看向安笙,脸上居然还带着笑,低声问她:“做了几次?”
“什么?”安笙没听清。
“我他娘的问你跟那头猪做了几次!”男人的声量根本控制不住,句尾几乎破音,一双眼睛更是血红血红,一看就是怒极攻心的模样。
安笙蹙眉:“褚婪,你冷静点。”
“冷静?这种时候你要我冷静?”褚婪胸腔急速起伏,指着大床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我他妈的看到昨晚暴雨,知道你没回去就开车来接你。来了没看到人,电话也不通,我他妈的找了你整整一夜,你就给我看这个?啊?”
安笙看他实在冷静不下来,只好一记生猛的冷水泼下去。
“褚婪,你又是用什么身份,质问我的呢?”
她淡淡问道。
她本来不想说这么绝,毕竟在确认了两年内爬上顶端的目标之后,她要用到褚婪的地方还会有很多。
她能看出褚婪在她身上动的那点心,在她眼里,说句不好听的,这都是她能借以剥削他剩余价值的资本。
但今天这话要是不挑明了,在这经常举办娱乐圈盛会的酒店周边,安笙是真怕他的大小声把记者引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些天的谋划不仅要全打水漂,还未成事名声就先烂了,对她以后也是大大的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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