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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朝堂与南地的推拉本就是分毫的细致功夫,那李岩无异于是两方秤杆上最要紧的一颗砝码。
众所周知李岩当年入京与南地割裂彻底做了天子心腹,可明眼的大都心照不宣,李岩如此官运亨通很大一部分,便是靠着在南地与天子两侧充当两姓家奴。
可以说未及摆明旗帜的那一天,李岩究竟是站在哪一边都必须是一个不可问,不可说的存在。
为了一个区区石坚白,冒着废掉李岩的风险在赵篆看来实在是过于荒唐了。
思及此处,世子主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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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庶州府。
“只要你帮殿下解决了这件小麻烦,那孙缎对我们殿下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那人的话语在严丰的心中不断回荡。
……
窗外的天际依然漆黑一片,云深露重,霜雪凄寒,公子哥倚在暖榻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过去。
旧人巧笑倩兮的美好模样于他心中一遍遍地闪过,他想起鱼柔为他烹茶,鱼柔为他更衣,想起与鱼柔说起娶了孙缎严家便会许她进门时二人的欢喜。
可转瞬间那张美丽面庞骤然裂开,变作孙缎的甜毒模样,她的言笑晏晏地惋惜着鱼柔的故去,就像她平日里瞧见落花一般,好似一切都与她全无干系。
……
“严公子放心,便是被人发现,你只管闭口不言,保你也不过是我家殿下一句话的事情,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殿下只不过是不想牵扯上麻烦罢了。”
……
“鱼娘子多可惜呀。”
……
严丰骤然翻身坐起,像是下了决断,轻身轻脚地开了门旋身,往放着从节度使府上搜出尚未及清算的物件的库房走去。
……
“大胆!何人擅闯库房!”
发现了可疑踪迹的小吏立即带着两三府兵飞身而上,劈头盖脸地按住了严丰,更是将他情急之下撕扯信纸的手死死扣在地上,“快去报大人!”
那小吏喊完这句才蹲下身去扣严丰攥在掌心的信纸,“幸得李大人提点,禁军驻扎府外恐怕府内有变,叫我等加强巡守,果然叫我抓住这等不要命的宵小。”一边说着一边取了火把去找他的脸。
待得看见严丰于火把下被映得赤红的面庞,不由大惊失色,“严大人?!”
……
乾章十五年的冬日似乎从头开始就被一双不知名的手拢在了诡谲阴霾之下。
从皇后离宫之后流散开来的皇后并非急症,而是见罪圣心失宠御前等甚嚣尘上的流言。
到如今哪怕在豪门世家中也是顶尖门第堪称当世第一大族的严家兄弟竟是叫三道直达庶州的御令原地革职押解回京,揭开了乾章十五年第一要案的序幕。
种种事端层出不穷,一时间京中人心惴惴。
京城,大理寺。
与神色惶惶想不明白分明是镇南王世子的信件,怎得竟是只有自己与严序被牵连进去的庶弟不同,严序形容整洁,神情平静,有一问答一问,似乎真的受人构陷、问心无愧。
而大理寺卿对他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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