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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压了一块巨石,郁结难发。
他想说些什么……
比如告诉他你可以从心所欲,这点事情父皇还扛得住,又比如褒扬他不负国本之尊,父皇欣慰至极也好。
说出口的却是一句自己也不甚清楚是何等心情的,“那怀玉便去见他最后一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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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5
严序已然被革职除爵,身上的华服美冠也随之剥下,取而代之的是与寻常囚犯别无二致的素旧囚服,却依然迤迤然端坐草垫之上闭目养神,丝毫不见颓势,仿若依旧是那个高居庙堂的严世子。
“修恒……”
严序睁开眼,看向意料之中到来的怀玉太子,却依旧难以自持地生出一种,终于还是来了的颓唐之感。
他勉强笑一笑,说:“既然怀玉来了,那想必便是最后一面了吧……”就要撩开衣摆见礼。
萧章宁上前两步拦住,千金裘氅随意拖曳在肮脏的地面上,他虚虚托住严序结实的小臂,却抵不住他执意拜下,只得徒劳地看着严世子的高傲头颅硬生生地磕到了地上。
一时间咽喉酸涩,气息翻涌。
”师兄孤对不住……”
严序叩完头,直起身却仍旧跪着,瞧见萧章宁的眼底已然蓄上水光,终是起身将他往怀里揽了一记便旋即松开。
萧章宁亦是后退一步飞快收敛神色,又是那个云端之上太子殿下了。
“皇帝要除严家,同怀玉有何干系呢?”
严序笑了一下,身上的颓气随着这一笑褪去,很有一些从前风流不羁的严世子的味道,话却说得认命。
“严氏招摇百年,有今日不过是风水轮流转……”
说到这儿,严序收敛神色,突地道,“皆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怀玉听我一句劝罢。”
怀玉太子笑得很是勉强,“你又何必说这话来诛孤的心呢,孤没有兄弟,自小拿你当兄长看待,自然是听的。”
严序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断断续续,“同……镇南王世子……若是风月一场也就罢了……”
“只风月事风月了……”
“万万切记,别信赵篆。”
话音刚落,萧章宁猛地抬眼直直看向严序,脸上一贯带着的三分笑意收敛地一干二净。
萧章宁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严序,半晌才挪开视线,再开口便是柔软天真的语调说着满合储君本分的话:“修恒哥哥说些什么呢,镇南王世代镇守南地为大齐立下不世之功,孤与世子更是君臣相宜……”
“怎可如此随意猜忌。”
此话一出,严序的脸色却是彻底变了,他怔愣地看着怀玉太子,好似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般。
“……我是要死的人了。”半晌严序缓缓开口,嗓音嘶哑地几乎能叫人嗅到喉间的血腥气。
怀玉太子瞧着严序此等神色,更是被戳中心间痛处。
先太傅当年亦是此种脸色落给孤瞧的吧……
凭何同样的话别人来说便是进退有度,自己说来落到他口中便是圆滑虚伪。
当年谁人说起怀玉太子都是满心欢喜、口口夸赞,满朝文武何人不言国本如此乃国之幸事。
唯有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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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先太傅甚至同皇帝说出宁可储位空悬,也不可叫此等小人窃居东宫的诛心之言。
如今竟是连师兄也这般……
究竟要孤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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