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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蛊王给了你,这是早晚的事情…”
她看向天空中明灭的星宿,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柔声叹息,“若与赵蔺一同灯灭,也是圆满。”
赵篆陡然一惊,一种深沉地猜测自心底蒸腾而上,惊得他指尖发麻,他按捺住脸上的神色,说:“阿涅不想救父王吗?”
她缓缓摇头,眼里是一眼望到命运尽头而来的无边哀伤,“我不能…不能干涉他族生死是千百年来的死律。”
“就是有着一半圣族血脉的你若是有个万一,我也一样救不得…”她慢慢伸手按在赵篆的腕上,“蛊王是宝器,亦是枷锁。篆儿,圣族入世之愿,赵蔺北上之愿,二者皆系于你身了。”
赵篆将王妃送回住处,遇上陆叁过来回话,他边走边囫囵听了,吩咐道:“那人家眷照顾妥当。”
陆叁一应声,赵篆却脚步一顿,他定定看着行廊下游曳的红白鲤鱼,舌尖黏在牙关处,轻柔改口:“不…还是做干净些,别被抓到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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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4
“可给孤找了好大的麻烦,把人拖到僻静处杀了不就行了,大庭广众之下——”
“——那人头飞起血溅三尺的,你这是要把那些言官给吓死啊,孤的好世子!”萧章宁手上兀自握着朱笔,却抓着赵篆刺绣精湛的雪色衣袖晃动了几下。
赵篆像是漫不经心地推卸着责任,“朝安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懒得应付。”又扬起脸来看萧章宁,熠熠阳光自窗牖细碎地撒在了他的脸上,“且帮帮我。”
萧章宁的手蓦地顿在原地,他一寸寸地缩回手,将朱笔搁回案上。赵篆像是没觉察到,他说完这句话便低下头继续替萧章宁看着剩余的奏疏。
东宫设想过许许多多的回答,却未想过赵篆竟然会回以如此。
不怪他怔愣,在太子殿下排演好的戏本里从未有过这样一段。
——东宫从来缺少对人情往来的敏感。为了掩盖这一点,他自幼思多想多,练就一身几个照面几句话,就将人咂摸到底的本事。
他体会不来人心,却背得一手好戏本,每每都演得真极像极。
可赵篆此人,在东宫面前好像一向都是那样一副公子哥儿的皮囊下,透着一副冰冷肺肠。
怀玉太子看着赵篆懒散地倚在椅背中,一手轻描淡写地提起朱笔草草圈画一下,便丢回了桌上等待东宫的详批。
叫太子殿下不经想起他头一次装乖卖娇不愿起身,将奏疏丢给赵篆代批的情形。
——这位世子殿下接得顺理成章,就像是接过一折普通课业,分毫不在乎这一折东西的分量,神色寻常得没有半点端倪。
——拿着拿玺印的手就像是把玩着寻常物件一般随意冷淡。
那时的怀玉太子突然没由来地觉得这人要么是作戏的本事已臻化境,要么就是一个从骨子里对权力并无欲望的人。
早年怀玉太子对这位世子在镇南的血腥手段也算有所耳闻,早早先入为主了重权擅专的印象。可眼前所见却与所闻甚悖,叫他疑心许久。
连情色一途赵篆似乎也是如此,好像是风月场上的浪荡子弟,后院里的女人一打打地过。可萧章宁同他肉贴肉地睡了那么长时间,并不难发觉他实则并非耽溺其中。
赵篆好像只是处于一个东宫至今未能摸索到的缘由,仔仔细细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一个有着世家儿郎一贯毛病却刻薄寡恩的世子殿下。
萧章宁从来摸不透那张漂亮脸皮子底下的真心。
怀玉太子自觉与他的相处中,二人从来都是留着五分的表面功夫,互相间比较起勾栏院里的婊子们都尚且敷衍几分——就连只有萧章宁依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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