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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殿凉生,六宫人静,萧章宁批着宽松朝服,独自高座批阅积压的奏折,过了一会儿他空出手来,往桌面伸手却摸了个空…
这才好像方方反应过来,原本唯一在自己心情不愉时被允许独身入殿伺候的宝安死了。
……宝安死了。
宝安怎么死的…?
他记不清了,如何死的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和小二一样血淋淋的一团,若是放在一块儿就像一对儿窗花剪纸。
——登对极了。
东宫仔细回想着含元殿内幕幕情形,他觉得他的父皇越发得寸进尺。
孤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啊……现今不是了……
他有了小三儿…
可是那个连话都不会说,路也不会走的那么一团软肉,能算作人吗?
“咯——”瓷器敲击桌面的清脆声响打断了萧章宁的思绪。
“殿下请用茶。” 一身半旧青色衣袍的起居郎将冒着热气的茶盏放下。
“——陈大人。”
陈川低头,“不敢。”
“怎么进来的?”萧章宁问完就反应过来了今夜应是他当职,东宫起居郎事无巨细皆需记注,行走无需避忌以便圣人察阅的特权。
萧章宁似笑非笑地改口道:“你倒是好运。”
陈川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答话,“臣到底是殿下自陛下哪儿要来的,虽贴身办公却也算不得心腹。”
——陛下自然也就不会找他问话。
萧章宁垂下眼帘,视线虚虚落在那盏茶上,“太烫了。”
陈川二话不说伸手端起就要退下重沏,却被萧章宁叫住,“陈大人行事稳妥周全,缘何三十有二了尚且在一小小起居郎的位置上磋磨呢?”
陈川端着茶盏,文人素白地指尖被杯壁烫得泛红却不敢放下,“臣的陈姓是寻不出本家的。”
怀玉太子弯了弯嘴角,“大人这话如何说的,韩大人尚且是屠户出身,如今不是照样高居宰执,桃李无数么。”
陈川的腰弯的更低了一些,只道不敢。
“寒门多好呀。”
“——寒门出忠臣,哎……陈川你且放下,孤这偌大东宫还能找不出个沏茶的么。
“——这是奴才的事,臣子的手该是执笔墨的。”
……
“阿篆,孤可委屈。”萧章宁轻而漫不经心地撒着娇,可谁都听得出来储君话语背后的猜疑和盛怒。
“孤一直在想,父皇是如何知晓的,想来想去,就只有那一日叫你的小表妹撞见了。孤见你看重她,没杀她,孤怕你伤心。”
“可她还是死了,也不知道见到的东西漏给了谁。”
萧章宁又一笑,“孤也想过是不是你杀的,可我又觉得阿篆这副……凭你的手腕,若是要杀那小表妹怕是出不了你王府的大门。”
“孤就想呀,她能与谁说呢,就想到了李大人。”
说到这儿他徐徐撩起眼皮,定定地看向那张美人面,眼珠子在那熟悉极的眼角眉梢周围细细描绘,“阿篆,你与孤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篆侧首听到最后脸上闪过一丝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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