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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您逼的!”
上官锦声音蓦地拔高一大截,他目眦欲裂,抱着玉念锦的手都因太过用力而有些颤,“您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楚氏默默吞了口口水,甚至被他吓得小小往后退了半步,目光虚浮着不敢在上官锦身上停留,“你、你这是打定主意了?”
“是,我打定主意了。”
上官锦深深舒了一口气,低头去看有些惶然无措的玉念锦,脸色在那一瞬间柔和许多,声音也放软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珍惜小玉,其他的您想怎么样都可以。”
楚氏已然被他方才的震怒搅得心神大乱,哪儿还腾得出心思来与他计较这些,随口敷衍着答应一声便匆匆离开明禧阁。上官锦这才搂着玉念锦往后一仰倚上软枕,让玉念锦伏在他心口,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他哄他睡觉。玉念锦最是懂事乖巧,知道上官锦心情不悦,他便是有再多的困惑都埋在心底不叫人知。
这偌大的上官府,只有上官锦是他的依靠,所以于他而言,有上官锦那一句“好好珍惜小玉”的承诺就已经心满意足。
幸好上官锦和楚氏的这一场大闹之后,再没人找过他的麻烦。只是他月份渐渐大了,到五月的时候肚子已经挺起一弯小小的弧度,上官锦怕人知晓他有身孕的事便不许他离开明禧阁走动。他实在憋闷得难受,就只能一头扎进上官锦的书房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他打小儿都只有阿娘口授身传,偶尔偷偷跟哥哥一起去学堂蹭课,并没什么正经学问。见自己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姊各个腹有诗书、出口成章,他羡慕得不得了。不想儿时留下的遗憾,今日在上官府能落一个圆满。
上官锦出门理事,他就一人躲在书房里读书,读的多了他也难免有些疑惑。上官锦虽则是极风流的人物,瞧着却又并不是那等好舞文弄墨的雅人韵士,他如何能有这许多珍贵藏书?
他书房里的诗文典籍,从先秦到如今,各家名篇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些是名家手迹。单是这一间书房,怕就能抵得上世上许多老夫子一辈子的的学问。若非有心搜罗寻求,他决不能做到这一步,还是说……
玉念锦正思索着,一张薄薄的花笺便顺着书页从他指尖滑落到地上。他怕是什么要紧东西,慌忙放下书册弯腰捡起来,定睛一看,那上面画了一个人。
这人身形颀长纤瘦,眉眼冷淡,隐隐含愁。花笺已经有些褪色,连墨迹都淡了,角落还有卷翘后又被压平的浅浅折痕,一看便知常被拿在手中把玩。
一定是画师特别在意喜爱的人,才会被这样细细描摹在纸上,在每个思念深重的夜晚睹物思人吧。玉念锦不知怎的移不开目光,心中是说不出的羡艳。他不知旁人是怎样,只对他来说,像这样被人珍而重之的日子,一天就够了。
轻叹声气,似是自怜又似是叹惋,玉念锦小心翼翼地将花笺好好夹回书页中。待要翻页时才发觉这一页抄录的是杜樊川的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边上还有一行小字批注:月有常圆日,君无再归期。
落款,锦。
玉念锦的指尖落在那微微褪色的墨痕上轻轻摩挲,仿佛都还能触碰到上官锦当日在这上面倾注的深情。
看上去冷冰冰的又凶巴巴的人,还以为这是他天生的脾性,可原来他也这样爱过一个人、思慕一个人。那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该是有多幸福?
玉念锦下意识地刻意放轻自己的呼吸,生怕惊扰那画上的人,心口泛起一圈一圈涟漪似的泛起细密的麻痒,逐渐有些喘不上气。只是当时他尚未解风月,不知这是痴情所困,还以为不过是自己在屋里憋闷久了,放下书卷扶着腰起身想出去走走。
碎玉正候在书房外,听见动静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扶正冠帽,“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玉念锦朝他笑着摇摇头,手往明禧阁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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