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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解了吗，为何还有影响？”

“谁同你说过我是……”云之衍抿唇噤声，良晌才缓缓答：“我中的是毒，其曰‘明月散’，每逢月圆必会发作，暂时还未寻到化解之法。”

顾昔听闻皱眉。

“这毒与我心法相克，因而非到万不得已，你还是与我保持距离吧。”他没什么感情波动地从顾昔的搀扶中抽出手。

“那师尊要何时回来？”顾昔问。

“未知定数。”

他已经能感觉到体内有两股力量在互相抗衡了，淫毒所属的那一支虽未成型，也已经能令他乏软脱力。他的内力虽然完全恢复，但近来心中时常燥热，难说再熬一段时日，哪股力量能更胜一筹。

“那我就等师尊归来，带我下山。”顾昔贴近云之衍的脸，想要给他一个离别亲吻，不料一道手掌拦住了他的胸膛，云之衍把他推后几步，垂目道：“话不要当耳旁风，离我远些。”

云之衍这种人，最好是闭关期间静脉阻塞，灵流运转不周，落下个什么更严重的病患，直接爆体而亡都算便宜了他，不过他最好还是能完完整整地出来，留着自己亲手折辱。

顾昔眨眨黢黑的眼，偏就又迈一步上去，双手爬上云之衍的腰，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我会想你。”说完又亲了亲他的耳朵。

云之衍的心跳声又开始不受控制地乱了节拍。

但他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拍了拍顾昔的肩膀，走出了枕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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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云之衍闭关的几日，融景峰上下冷冷清清，顾昔索性功也不练了，书也不念了，整日瘫在云之衍的床上辗转反侧，白天倒还好，只是一入夜，顾昔揉着那床白褥子，埋头深嗅，总觉得心中怅然若失。

就这么熬到了第十日。

他夜里睡得晚，白天醒得便也晚，待他揉着眼坐起身，又是错过了饭堂开张的一早。

他没接过委派，自然囊空如洗。思索片刻，顾昔决定出门走走，再不济也能路途中摘点野山莓充饥。

只是他刚下了融景峰，迎面就看见了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似乎正是被他前几日在饭堂里扫了颜面的姑娘。

顾昔咂舌，偏偏又叫不出人家的名字，脸上只好挂起了温和的笑容应付。

“师、师兄？”

“你在这里做什么？”

姑娘自是有倾慕之意的，但此刻她只身一人，见到顾昔反而多出些无措，面颊生晕稍作低头，两只圆溜溜的杏眼悄悄瞄他：“长老派我去经卷阁取一本古药籍，可我……不常下山，好像迷路了。”

顾昔了然，专精药宗古籍，想必是戴长老门下的弟子了，拜天峰的山路七拐八绕的，倒真为难了一个姑娘独自寻路下山。顾昔抱起胳膊，忽而心生一念。

他瞧这小师妹生得温婉可人，气质灵动，发间还绾着只温润蓝玉簪，怎么瞧都不像寒门家境，至少不像他身无分文，他笑着问道：“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药籍我可以替你去取，你可否帮我下山，买点苏记铺子的酒酿饼？”

姑娘猛地抬头，眸中生了光：“好呀！我正愁找不到那劳什子经卷……”话说了一半她连忙捂住嘴，灵动的双眼紧张地环视四周，确定周围没人，才不好意地吐了舌头：“师兄也喜欢酒酿饼？我这就去买些，就当作给师兄答谢！”

“有劳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顾昔如意，随口多问一句。

姑娘褪了胆怯，眉目盈盈更加生动起来，拳掌清脆相撞：“拜天峰弟子苏攸攸，拜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