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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掌大小的铁盒子吗？”顾昔强硬地将他搂得更紧，喘息也打了颤，“师尊是何时见到的？”

“在……”云之衍突然感觉出身上传来暖意，是顾昔握住了他的手，悄悄地在为他传输内力，那双手……分明此时不该调用内力！否则根本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况且他还把手泡在这肮脏的水里！云之衍真的担心他死在这里，不禁脱口而出：“混账！你的命不是留给我的吗！”

“啊……”这话听进顾昔的耳朵里，突然就变成了不可言喻的浪漫，他的手确实有点疼，不过心里像淋了一层蜜。

他在关心我。

“是你的，给你，只给你。”他说着话，却一点也没停止内力的输送，一波一波的暖流涌入身体，打通了云之衍好多滞涩的经脉。顾昔如今的灵力更加精纯，他会按照云之衍的适配程度调整，远比从前的横冲直撞令人舒服许多。

……给什么，谁要他的内力了。云之衍靠在顾昔的怀中心若惊澜，偏偏身体的确在贪恋他的温度，他觉得这个青年的许多地方好像都变了，一点点的谨慎与温柔，就能扰得他心绪错乱。

“师尊，你还没完说呢，何时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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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如沉钟的声音缓缓响起，提醒了云之衍的失神，他没有再排斥这个拥抱，思索着回答：“他昏迷不醒，我上药时在他衣物中翻到的，他还庆幸没有损坏，那个铁盒子的颜色很深，看上去有些年岁了。”

“师尊知道那是什么吗？”顾昔问。

云之衍坦诚：“不知道，我没有打开过。”

“里面有只能咬死人的虫子。”

他为云之衍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经过，换来对方久久的沉默，但他能感觉到，云之衍的身体在他怀中渐渐放松了下来。

“师尊，不是你，你从来都没有罪。”顾昔肯定道。

经脉基本全部疏通开了，云之衍的身体也不似最初那么畏冷，顾昔却还搂着他没有松手。

他远比云之衍更贪恋这份温暖，因为他知道，此时的默许大概就是师尊对他最后的宽容了，一切结束之后，他就再也拥抱不到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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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不动城的邀帖广撒修真界，信书只有八个大字：天下分合，侯君于此。

好一派要划分势力格局的架势，如此狂妄，不若无人理会，就让其沦落成笑话，许多人都笑过，然而目光扫过落款的名字，笑意戛然而止。

落款落了个顾昔，后边还跟了一个云之衍。

一时之间，看热闹八卦的、想分一杯羹的、心系云宗师的，通通齐聚在不动城。

赴约而至者囊括了大半个修真界，顾昔扫一眼，该来的都来了，向元弃的出现引发了一阵轰动，山海堂以往从不参与集会，此次却肯赏脸光临，让人们不禁对这个集会更感兴趣了。

顾昔登临高台之上，张嘴的第一句话，就将云之衍与不动城的旧事翻了出来。

“……莫城主乃一代英豪，当年正是殁于云之衍手中！”

顾昔话毕，台下众人哗然，陆向真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活像要生吃了台子上的顾昔。

山海堂捂得太严，江湖之中竟真的少有人知晓莫观松死于非命。琅秋阁乃官家所设，当年莫观松身死，除了少有几人猜忌是云之衍下的杀手，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朝中旨意，纷纷屈从于皇威。

而眼下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