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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见着。
过了两三日,是他三姐说过送他下山的时间,席从焉也还未至。他只觉得不好,又抗争不过。
绝食一两日,没得人搭理他。守着他的汉子又是阻拦又是劝解,席从雁气极恼极,思虑不通这一番是为何。
要将他强留在山上?怕他出去了漏了这一伙匪人的消息?
他至今疑惑至极,这样一窝子匪人,如何在离京城这样近的地界中能够藏身的?他二哥真的能打探到这幽山之中么?
如何能出了这匪窝子?席从雁念叨着,赵谦竟被他念叨着真真来了。
他二哥来的时候正赶上那汉子在远处看住他出恭,带着一个男子,穿得同这山寨里的人相似。
两人趁其不备按倒了那汉子,另一男子便拖着那汉子去藏住。毕竟不是这山寨上的人,赵谦入了这地方谨慎,带着席从雁寻了个屋子先藏起来。
山里的茅屋零散落着,白日里,并没有许多人,夜间也少听人声。若不是那汉子整日守着席从雁,只怕席从雁也要怀疑,自个儿恐怕到了什么神鬼传记中的荒野之处了。
想来这窝子匪人少住茅屋。
只他两人才入了一间,没多时便进来一对男女,两人便只有挤在床榻之下,生了方才一事。
“嘎吱……”
席从雁身子绷紧,赵谦看向门外。这已然是一日之内的第三次开门声。
“二爷?”
门半开着露出半个身子,探头进来的是个男子。是同赵谦先入山寨,去处置守门汉的人。
席从雁见是他,也未松泛一口气。他今日接连受到惊吓,内里一直绷着。
赵谦颔首,这男子身形轻瘦,虽然穿着短褐汗裤,生的平淡无奇,近了,却自有一股凌锐之气。
他关上门,瞅过席从雁,又看向赵谦。
席从雁自离他二哥远了几步,只这屋子实在不大,他也不敢轻易出去。
“拣要紧的说。”
赵谦开了口,那男子才交代些话来。说这处山寨落在个这样隐蔽的地儿,这处似村子的屋落没有些许人,说将军已经带人包抄了这处,眼下兵匪将交。
席从雁在一旁听全了,自个儿在内里计量。
“二爷不如便暂居此处,等到将军剿匪尽了方出。”那男子恭敬,作了一番思量。
赵谦听了尚未发话,一双眸子静然。
席从雁听了话内里焦急,憋不住说道:“二哥,我……三姐也在此处!”
赵谦望着他,席从雁避着眼神,不敢对视。
只听赵谦温声问道:“从焉也在此处?”
席从雁连说了:“二哥不知,这山匪的头目无耻之徒名叫张义,便是那日我同二哥在祈愿见着的那拋条子的汉子!定是他绑走了我三姐!因着我跟三姐一个模样,才又绑了我上来!”他一口气说尽了缘由。
双目闪烁,还是同赵谦对视几瞬。内里发虚,大抵是虚忧着他三姐如今的状况,又或是其他什么。
“原是这般。”
赵谦看着他的模样,沉了半响。
席从雁生怕赵谦问起什么,但此事总过问的,想着他三姐与赵谦的亲事。还有他三姐同那奸匪纠缠不清,道也未明,简直一团乱麻。
他三姐还不知如何,他倒先生了愧疚。
“从焉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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